乐地想,起码现在她还能躺在床上休息。在学校的时候痛经也得强撑着去上课,任何请假都扣平时分。

身体被一小块阴影笼罩住,简韶眯着眼,感觉手被人握住。

“很脏,我自己来”

“无妨。”隋恕用湿巾帮她把血迹擦干净,沉静地说,“我帮你弄止痛药,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简韶躺在床上小幅度地摇头:“别出去,外面很危险。”

早上五点,防洪隧道已经宣布全面关闭,用作排洪用途。在脸书上她看到一长串道路封闭的清单,码头全面停运,学校和社区中心开始向灾民分发食物。

洪水就像失血一般令人恐慌。

“没事的,”隋恕像以往那样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会有办法的。”

简韶将脸缩进被子里,肿着眼圈应了一声。

暴雨在持续,路牌、交通灯东歪西倒。

房间里没有暖宫贴,隋恕用矿泉水瓶灌上热水递给她。

他开始在客厅里打电话,不知道打给谁。简韶抱着热水瓶,听着他们寒暄,感觉小腹慢慢地暖和起来。

昏沉之际,隋恕走进来,在柜子里找东西。

简韶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细弱的声音。他听到,转身去看她。

男人的身体离她很近,仰视的视角,能看的清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以前她也是这样迷迷糊糊地用这个视角注视他的,隋恕总是在深夜才回来,背对她解掉领带,脱下衣服,沉默地去另一个房间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