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勒连忙摇头。
“没什么。”
他一只胳膊压在桌子上,转移话题:“既然你能坐在这张桌子上,说明他没把你当外人,那我也不瞒着你,直接问了你为什么要让万朝玉娶顾家的女儿?”
最后一句话是问邵逾白的。
哈勒刚入京,就知道万朝玉两年前娶了顾佑的女儿,两个底蕴深厚、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联合在一起,对邵逾白的皇位称得上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哈勒不明白邵逾白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邵逾白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过陈和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随后才低声道:“他们私底下早就暗中勾结,结不结亲都一样,既然如此,寡人何必自找麻烦?”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这般退让,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
“那寡人能怎么办?”邵逾白放下茶盏,“将死之人,能保住江山基业已是万幸,洄王不算昏庸,说不定以后会是个好皇帝。”
他的话语中,灰败气息格外浓重,好像当年那个少年天子终于被世事磨砺掉了最后一分傲骨,认了命,守在皇位上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