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因为人多,又有热闹的冯有程在场,场面倒一直还算热络,连带着白惜时与魏廷川都少了几分之前的尴尬生疏,如同老友一般,几人聊了些近来之事。
白惜时询问滕烈赵岳的情况,魏廷川亦说在宫中见到了白惜时新收的徒弟江小锁。
解衍坠于最后,没有融入几人的话题。
待进了用饭的庭院,白惜时看了眼左右,继而像是发现少了什么,回过头去,停下了脚步。
“走啊。”她唤了一声隔了几步之遥的男子。
滕烈与魏廷川见状也皆是一顿,回眸,望向落于最后的男子。
滕烈不动声色,魏廷川莫名蹙了蹙眉。
解衍的面容本来隐藏在树影之下,看不真切表情,听见白惜时的这一声唤,才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想什么那么入神。”白惜时问他。
“没有。”
闻言露出惯有的微笑,解衍目光掠过到访的一行人,继而示意了眼厅堂之内,“掌印先行,我给孟姑姑帮完忙就来。”
圆桌之前,白惜时与几位宾客相继入席,滕烈、冯有程分立于白惜时两侧,冯有程见镇北将军在场,本要让位于他,魏廷川此刻却看了一眼白惜时,回想起寿宴择位的那一幕,他能感受到了白惜近来时对自己的回避……
因而,男子退让一步,改为将冯有程推至上首。
冯有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站在原地与魏廷川僵持,“哎呀,将军,这可使不得,您这不是折煞我么?”
魏廷川留意片刻,见白惜时并没有异议,遂调整了一下表情,扬起笑容道:“惜时的家宴而已,没那么大的讲究,随便坐便是。”
但没奈何,冯有程在这方面还真就是个讲究人,他认定了官职在下就不好越过了人去,继而二人又是一番推让,直到解衍走进来,尚且没有定下来谁坐于掌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