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嗣音带兵疾奔向皇宫,她的每个属下,都带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战争就是在你出招,我解招的过程中,不断升级。

宛如雨点般连发的弓弩箭雨对士兵伤害太大,就产生了无死角防御的甲兵。

甲兵披甲太笨重了,就出现了人马皆披甲的骑兵。

战争手段不断升级,然后有一天,全部被淘汰,热武器出现了。

都说短兵相接,谁真的和你短兵相接啊!

我拿出一硫二硝三木炭,你不炸了吗!

在甲兵近距离混战的情况下,现阶段的枪也不好使,但掌心雷肯定一炸一大片,还便于携带。

季嗣音和她的登州军,做好万全准备,每个人都带着黑科技。

千辛万苦地赶去宫门勤王,到了地才发现,人是不是有点多……

南康王世子跪在地上,仰望郦文鸢,正在得意,耳边突然听到一些响动。

心内犹疑,出门察看,就发现他带领的禁军,在不断往后退缩,灯火照耀下,有三队人马,从三个不同方向,缓缓逼近。

率领东路军的是上官兰翌,率领西路军的是郦文鸢身边的常伴女官祈玉莲,而率领北路军的,则是应该在王府中做客的季嗣音!

三路人马,缓缓逼近,气势汹汹闯入宫门的南路军,仿佛被一个三面收紧的口袋,一头闷里面。

南康王世子瞬间头皮发麻,猛然回头

烛光中,那位只披着一件外衣,仿佛风中残烛的垂暮女人,牵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太小瞧朕了吧,小东西。”

这在禁军史上将是一个难忘的日子,互不见面的东南西北四路军,第一次聚在一起打麻将。

南路军:我当麻将?

[86]《罪女金枝》:玉面阎罗竟是我(三十)

系统曾问过叶奚青,她往湖里撒饵了吗?

叶奚青回答没有。

她没有说瞎话,她确实没有,往湖里撒饵的,是当今皇帝。

谁都知道,一个招数不能使两遍,第一遍使用的时候,就会暴露使用者意图。

郦文鸢在册封女儿为登州王时,拿郦氏子弟和南康王开过涮,这次想立女儿,其实不能用同样的方法。

但谁让人类的行为,比鱼还简单呢,只要撒下饵,就会去咬啊。

这也是叶奚青喜欢分析目的,多过分析话术的原因。

语言是矫饰,行动是手段,只有目的,是露骨的真实,所有语言和谋划,都会指向真实的目的。

郦文鸢是一个伪装多于真实的政客,但她身上一定也有真的东西。

比如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以及一个政客,对自己政治生命得以延续的渴望。

只要抓住她的真实,评判她愿意为目的付出的代价,其实就可以倒推她的一切行为。

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皇帝,她为自己的目的,可以付出什么呢?

答案是全部。

一个愿意付出全部的亡命之徒,连自己都可以成为饵的一部分。

南康王世子未必没想到,但他也有他的真实。

他能看清悬垂下来的饵料有多么危险,但他也自信,可以在这危险中,攫取食物就离开。

一个八十多岁失去所有追随价值的老人,一个可以轻易被他诱杀的姑姑,她们的安全边线,很容易倾覆。

明明是一线的搏杀,却不知道怎么陷入了如此压倒性的局面,南康王世子和他手下叛将如坠冰窟,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郦文鸢笑意盈盈地看向他:“什么样,是另两路禁军来了吗?”

“我有些老眼昏花,看不清你带的是哪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