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把眼泪带出去知道吗。”

季嗣音不是当初的小孩儿了,知道这个道理,用力吸了吸鼻子,接过上官兰翌递过来的手帕。

天家母女,或许就是这样,纵有万千感情,也要埋藏在筹谋之后。

季嗣音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向郦文鸢:“母皇,您将儿臣从登州召来,有什么是需要永宁做的吗?”

她这话不仅掷地有声,还带着强大的托底气势,而她也确实有镇压乱局的资本。

郦文鸢想不到有一天也需要从女儿身上汲取力量,不由一笑:“你大概猜到了吧,这个时候叫你回来,还能有什么事。”

“又要问到那个问题了,母皇已经问了很多人,现在想问问你。”

“如果母皇要立太子,成为下一个皇帝,你希望那个人是谁呢?”

这道必考题,在进宫之前,叶奚青就给自己的主君,模拟了无数答案。

季嗣音对叶奚青的谏言,一向是言听计从,不假思索。

但这次,她居然没有采用叶奚青的任何标准答案,而是抬头看向母亲,掷地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