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母亲,这位尊贵至极的公主,有点恹恹。

在她的情绪进一步恶化前,叶奚青开口了:

“为什么要陛下无条件站您呢,这个世界没有无条件的东西,您不去抢,陛下怎么知道您想要呢?”

季嗣音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说,很多东西我没有,是因为我没抢?”

叶奚青微微一笑:“是不是的,抢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话说千遍,也不如做一遍。”

季嗣音:……

……

香烟缭绕,这位处于权力巅峰的女人,已经看了好久奏折。

但很显然,她的心,不全在上面。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郦文鸢终于抬头,扫了一下下首,恍然大悟状:

“哦,原来是永宁的侍女啊,找朕何事。”

面见皇帝,当然不能派随随便便就会笑出声的崔小玉。

赵莺莺叉手作揖,恭谨道:“回陛下,公主托奴婢前来,请陛下过府一叙。”

郦文鸢哼了一声。

这些天,为了驸马的事,她也非常恼火。

驸马的家人谋反,说驸马无辜,何其可笑。

她已将独女嫁入其家,居然还思不臣,罪该万死!

没让他和家人一起身首异处,赐他一杯毒酒,保留全尸,已是她无上仁慈。

谁知那不知感恩的狂妄之徒,竟敢在临死前挑拨她和女儿的关系!

郦文鸢既恼怒那个歹毒的男人,心思恶毒,也恼怒女儿不识大体。

母女之间,已经冷战好几天了,要她低头绝无可能,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首:“哦,不是说永不复见吗,这才过了几天啊。”

赵莺莺赶紧低头:“陛下,这天下哪有上牙不打下牙的,母女之间气头上拌几句嘴,如何当真呢!”

郦文鸢被气笑了:“她还敢生气!”

赵莺莺立即跪在地上:“是奴婢失言,公主在公主府静思多日,已经深反己过,她恳求得到陛下的原谅,如果您不原谅她,她就……她就……”

“她就什么?”

赵莺莺立时额头触地:“公主说,如果您不原谅她,她就死给您看!”

“哈!”

郦文鸢是真被气笑了。

几日不见,她这个女儿本事见长啊!

她虽身在深宫,耳目却遍布京城,裴家赏花宴发生的事,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这是受了皇嫂的气,终于知道她当娘的好了。

想靠几句鬼话忽悠她低头,做梦!

她已经打定主意,非要杀杀这个女儿的倔脾气,但她倔成那样,一赌气,不能真去死吧?

郦文鸢心中更加恼恨,直到她身边陪伴多年的女官微笑着上前:

“陛下,公主不是喜欢胡闹之人,她这么极力邀请您过府,或许真的有事呢?”

听见祁大人帮腔,赵莺莺立时乞求地更用力,表示确实有事!

不管怎么说,郦文鸢还是思念女儿的,终是耐不住请:“摆驾!”

至于这样一来,像不像她先低头服软……等去了公主府再说,她自有道理!

……

季嗣音在一旁听着叶奚青指导赵莺莺回话。

在听到她说“不原谅就去死”的时候,不由大怒:“孤才不会说那样的话!”

叶奚青面无表情回头:还想不想跟你妈重修旧好了。

季嗣音:……

那她也不需要认错啊!她有什么错!难道她妈就一点错没有吗!

叶奚青:……

有亲妈真好,亲妈是皇帝就更好了。

但她不是她亲妈,不想管她,转头继续指导赵莺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