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当面说得倒也存了八九分真心,一来是陆家门楣高,三小宝的爸陆见深掌权,又有个当翻译官的妈,还有梁家豪门当后盾,梁聿泊没有子嗣,所有的资源全往他外甥女和外甥女孩子上倾?

废物都能带起来。

更何况,龙生龙,凤生凤,这三个机灵孩子是人中龙凤,一瞅就不是平庸的主。

陆见深和姜也淡淡一笑。

稍不注意,晏时竟然爬上小台面,蛮劲十足把上面的气球拍破了,不仅没被吓到,还大笑鼓掌。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是陆见深最头疼的孩子。

没少因为异样举动吓到满满。

陆见深眼皮跳了跳,抱起晏时就是一顿严苛训斥,他知道晏时听得懂,“吓到妹妹了,不准调皮。”

晏时把求救目光投向姜也,含糊不清地叫:“妈妈!”

姜也清了清嗓子,咳了声提醒陆见深。

陆见深无奈,拿起拨浪鼓陪他玩。

等宾客散尽,才舍得放下来。

笑骂了声:“臭小子。”

以后还不知道得调皮成什么样。

还知道找他们妈撑腰。

没办法。

老婆最大。

至于孩子。

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育。

番外 六,只带我们满满和晏白去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香江依然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林立。

劳斯莱斯银刺驶出中环,溅起一片飞扬尘土。

阿泰从后视镜看向男人,动了动唇。

老板倚在真皮座椅,眼眸半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翻动文件夹。

他黑衬领口微松,袖口半挽,腕上名贵黑表折射冷光,透出几分慵懒冷贵。

岁月仿佛格外眷顾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俊朗,且更加成熟内敛,带着岁月沉淀出的魅力。

老板一直没成家,孤身一人。

也不像以前一样游走在名利场,应酬能推的全推了,来去最勤的地方是内地,竟和从前死敌陆见深冰释前嫌,偶尔在陆家客厅喝两杯。

“小少爷小小姐到家了,小姐托人带话,她去趟秦家,晚点回来。”阿泰说。

梁聿泊心情不错,眯眼感受窗外阳光,唇角挑起弧度,懒懒‘嗯’了声。

天气晴朗风光好,给他崽子给崽崽。

豪车驶入梁家,铁艺大门缓缓合上。

“舅公!”小晏时第一个发现男人进来,猛地扑了上去。

三岁的小家伙劲不小,直接往梁聿泊腿上撞,抱着他大腿不撒手,黑漆漆的眼珠像葡萄似的。

梁聿泊勾起唇角,弯腰抱起晏时,“又重了。”

“二哥坏,把我积木推倒了,快点教训他。”满满也跑上去,小手扒拉着梁聿泊的黑裤,奶声奶气告状。

晏白冷冷淡淡的,放下手里的小书本,沉默地帮满满把积木搭好。

“道歉。”他掀起眼皮看向晏时。

晏时有点心虚,瞥过头缩进梁聿泊怀里。

三个小家伙争执不休,一年中有十个月都是冷清的梁家,多了好几分人味。

梁聿泊低眸扫过三个像她的小家伙,眼里带了几分笑,心软了下来,装模作样掐了把晏时肉乎乎的脸蛋,“晏时不听话,不带他去游乐园,只带我们满满和晏白去。”

满满举起小手欢呼,“好诶!”

晏时顿时变成小苦瓜。

梁聿泊废了点时间哄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相貌相似,结合了陆见深和姜也所有优点,粉雕玉琢,漂亮得不像话。

性格却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