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睡不着,拉起他的手覆在肚皮上,另一手勾住他脖颈,眼眸亮晶晶的:“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鼓起的肚子哒哒哒动着,里面的小家伙似乎一刻都不肯停歇。
隔着薄薄的皮肤,一种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陆见深呼吸发沉,大手温柔摩挲她肚子,另一只手环住她,让她舒服地靠在他怀里,低哑道:“只要是你生的,无论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
姜也更喜欢女儿。
最好继承他们的相貌和脑子。
“那你希望孩子长得像谁?”
陆见深默了片刻,撩起眼皮看着她白净的眉眼,唇角勾起憧憬:“希望像你,漂亮伶俐。”
在肚子里就这么捣蛋,出来更无法无天。
要是未来调皮惹祸,看见相似的脸,他的严苛教育手段不至于尽数发挥,心能软下来。
姜也缠着陆见深问他们在楼下说了什么。
结果这家伙怎么都不肯告诉她。
她气呼呼地蒙上被子,用冷暴力制裁他,“我要带你孩子回香江!”
陆见深撩起眼皮,把她搂得比平时更紧,咬住她耳垂,“想都别想,是我把你宽纵过头了?我不可能放你走。”
“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偷跑。”姜也单方面不理他。
却也只是暂时的。
陆见深对她几乎有无尽包容。
月份越大她孕反越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脾气不好也反反复复,碰上丁点儿大的事儿就委屈,不是生气就是在生气的路上。
陆见深由她任性耍性子,纵容得没边,等她气消了,就哄她逗她,陪她看电视说话。
有次大半夜孩子踹得特别用力,把她震醒了,再也睡不着,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抹泪。
深更半夜的,陆见深第一时间起来哄她,陪她玩进口方块机。
不管她提出什么离谱、惊世骇俗的要求,陆见深都会答应她。
两人相拥入睡。
八七年除夕。
大院鞭炮‘噼里啪啦’响。
他们小家门庭若市,来拜访的人一打接一打,怎么都招待不完。
陆家人舍不得宝贝孙子,干脆推翻惯例,来长子这边过年。
陆嘉平也到了,带了给大哥和姜也准备的节礼,他依然很年轻,温隽如初,藏着几分内敛的锋芒。
“大哥。”他看向姜也时顿了下,喉咙微滚,“嫂子。”
姜也客气应了,招呼他坐下。
陆嘉平年仅二十六岁,四年时间在国电视台新闻部坐稳科长位置,年后还得往上升,一心沉浸在工作,任介绍相亲对象的媒人踏破门槛,也一直没结婚。
姜也这几年很少和他碰面。
只在傅文茵焦头烂额劝陆嘉平时,帮忙介绍几个人选。
梁聿泊挑眉走入,打断他们谈话,吩咐保姆把给他家小拖油瓶带的补品带进来。
两家人一同在陆见深和姜也的房子过了个喜庆的团圆年。
年味浓郁,到处张灯结彩。
姜也的预产期在三月十号。
距离预产期只有一个来月,两家人分外小心,陆见深把她定死在眼皮子底下,去哪都陪着。
梁家专业的妇产团队也到了燕京,就在大院附近招待所候着。
梁聿泊推掉所有生意和应酬。
接过阿泰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擦干净沾血的手。
阿泰剜了眼地下室捆着的众帮会头目,目光转向高大俊美的男人。
男人做工精良的定制西装将优越的骨架身材衬托得更加笔挺,神色漫不经心,就像只是随手处理了件杂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