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招惹的是疯子,也为时已晚。

男人天生就有劣根,喜爱掠夺,占有欲强。

想要驯服他们,掌握主动权,高高在上的拥有一切,不仅要软硬兼施,还要比他们更狠,更不要命。

她深呼吸一口气,小刀划破娇嫩的皮肤,溅起几滴血。

还没划到更深处。

刀便被男人猛夺了过去。

‘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梁聿泊冷静阴沉的脸慌了片刻,果断拽起她格子衬衫的衣领,扯开检查。

没划到血管,擦破了点皮,即便这样,滴出来的血也格外碍眼。

他生涩地拿起纱布,捂住她的伤,忍着心尖莫名的涩疼,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

真要她死,这么多次就不会拼命护着。

血擦不干净,她眼泪也‘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就像只无依无靠的幼兽,在鸣泣。

滚烫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他手指颤栗,深不见底的眸子翻涌起惊涛骇浪。

梁聿泊低吼:“阿泰,把医生带进来!”

姜也脏兮兮的手抹着眼泪,恶狠狠道:“我不要医生,血流干了最好,你就算不要我死,肯定也会变着法的折磨我,我早就受够了。”

“闭嘴。”梁聿泊气到心绞痛,拿起消毒用品,粗暴地用棉签给她止血消毒。

他眉眼郁色更重。

他自己的伤都懒得搞,还得伺候这小祖宗。

被说中了心思,就拿刀往脖子上划,再深一点连救都不用救了。

委屈又愤怒的呜咽声让梁聿泊更加心烦。

他扔掉棉签,冷漠地抬起她脸,弯腰揉了下她血淋淋的脑袋,嘲弄她的虚情假意:

“明知道我不是好人,还要故意招惹我,从我身上谋取好处,又不想给甜头,不该被折磨吗?”

他噙着恶劣且嫉恨的笑,慢条斯理道:“陆见深为你涉险,赵淮到现在都没断来香江的意,这么多人为了你死去活来,包括我也被你呼来唤去,现在又伤害自己,强迫我对你低头,以为我会心软,算来算去,漏算了会被关起来一辈子。”

他是商人,不可能亏本。

强行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她的喜怒哀乐只能对他展现,这样过似乎也不错。

姜也眼角沾着可怜的眼泪,歪着头,将桌上的医疗用品尽数扫落。

从另一侧跑开,扯动舱门,说着冷笑了起来:“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见色起意,你大可一开始就把我弄死,可你没有,现在把我困在这,不就是想让我向你求饶,对你妥协吗?”

“我偏不,你就是只满脑子只有交配的恶犬,我才不会妥协。”

她做错了什么?

顶多是互相利用,他们高高在上,她受尽冷眼,在夹缝中生存,想利用手段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怎么了?

从前陆见深强迫她,现在是梁聿泊。

她给他缺少的关怀,三番五次让他及时止损,换来的却是变相囚禁。

“放手。”姜也刚抬脚出门,梁聿泊大力把她拖了回去。

她气急,抬手重重打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彻舱房。

“别碰我!”

带着医生大步走来的阿泰脸色僵硬。

整艘船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梁小姐满脸鲜血,被赤着上身的老板拽进了门,老板从未这么怒火中烧,失态过。

梁聿泊眼眸猩红,抬脚把门踹上。

“都滚!”

众人只依稀听见房间内传出的低低啜泣声。

以及男人像是斥骂,又像是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