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不敢想象,气血上涌之余多了几分庆幸,更加坚定把她带回去的想法。

他刚想斥责,顺便问她要问梁聿泊还什么东西。

姜也便抬起白皙的脸,有点别扭地说:“你下次不要不睡觉就来找我了,我很惜命,不会出事的,反倒是你,看起来好累啊。”

相貌没变,就是眼下疲惫,她总不能装瞎。

加上她瞒了他不少事,出于一点微妙的心虚。

她踮起脚,红润的唇角轻轻碰了下他下颚边。

“你要是不好看了,我会喜欢别人。”

别人不一定有他这么听话。

陆见深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冰山脸罕见的露出惊愕的神色。

如同冰山崩塌,眼底冰雪寸寸化开,霎时间,春暖花开。

也就是说,她现在喜欢他?

酥麻感从下颚直冲天灵盖,陆见深眼神微动,心口的快感与喜悦完全藏不住。

他弯腰平视她上挑的眉眼,唇角扬得很高:“就算不会出事,我也会来找你,不会和你分开。”

正如之前所想,他们生来就是一对,任何人都分不开。

梁聿泊把他们的浓情蜜意尽收眼底。

像一头被触碰逆鳞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咬。

他猛闭眼,再睁眼时,有了决定。

阿泰站在一旁心惊胆战道:“对面驶来艘船,好像是警署专用的。”

梁聿泊抬步朝梁家船上走去,“拦下。”

他怒喝道:“让陆见深的人把东西搬走,再让她滚回来,无法无天,告诉她下不为例,再有一次,这辈子都别想踏出房间一步!”

“掘地三尺也要把谢达华给找出来,怎么做,你清楚。”他阴恻恻地笑。

阿泰忙不迭朝姜也跑去,“我这就去,老板消消气。”

觉得震惊的同时,再次为姜也捏了把冷汗。

他先是去找陆见深副手,等人行动起来,趁陆见深上船,将梁聿泊的话转达的好听了些,告诉姜也。

姜也几乎能从阿泰的表情中拼凑出原话。

她一身全是反骨,“我不回去。”

“等我气消了再说。”

海边浪潮又将崭新的鞋子打湿了,她跑上船,找到在洗脸醒神的陆见深。

坐在床上晃悠着腿,冲他微抬下巴:“换鞋。”

她使唤人向来心安理得。

即便周俊泽才和她说,陆见深连轴转了好几天,今天带队的是别人,他原可以不来,却还是来了,为了找她。

陆见深好笑地看着她,打开柜门,取了双干净的鞋子,单膝跪地,耐心地给她换鞋。

过了半晌,觉得不对劲,眼睫轻动,“干了亏心事?”

她刚到陆家时,其实和现在大差不差,脾气一直有点作,受不了一点冷言冷语,还记仇,后面任他怎么哄怎么伺候,也从不主动给他好脸色。

今天,倒是奇怪。

“没有。”姜也否认。

她越否认,陆见深越能察觉到异常,站起含住她的唇,旖旎厮磨。

情到浓处,他带了点惩罚的意味,把她咬的连连喊疼,手被迫紧紧拽着他衣领,呜咽着。

“不说我也猜到了,要他还的是平安结。”

陆见深来香江以后,便一直在忍。

他含了口茶水,再度朝她吻下去。

姜也爬起跑到门边,被他抱了回去。

静谧的船舱内,只有唇齿交锋的阵阵水渍声。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

茶水从姜也嘴角流出,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滴。

陆见深眼神滚烫炙热,喉咙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