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把饭菜送来,实际上姜也坐不住,巴不得直接离开医院。
最后梁聿泊草草打了一针退烧针,带她去附近茶餐厅单独开了间包厢。
阿泰找到陈宗则,私底下也在揣测梁聿泊的意思,把另外三个心腹也带来了。
陈宗则梳着大背头,走到包间门口,自信满满道:“梁先生好了,也能早点谋划,逼宫梁邵,昨天那丫头嘴巴忒毒了,差点把我套进去,我要让梁先生把她关起来,把她悄声无息弄死,让梁家彻底断子绝孙。”
陈宗则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其他三人深沉些,瞧见阿泰难看的表情,面面相觑。
这趟不简单。
开门前,阿泰深呼吸一口气,怜悯地看着滔滔不绝的陈宗则。
“隔音不好,陈哥你收敛点。”
有的人找死,拦都拦不住。
陈宗则打开包间门,嘴角的笑意瞬间僵硬。
姜也笑盈盈坐在上首,兴致勃勃道:“陈先生,你要把谁弄死?”
她打掉梁聿泊的手,“我不饿。”
陈宗则傻眼了,扭头看向坐在她身侧,正给她夹菜的梁聿泊,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大,下巴都快掉了。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的恐惧达到顶峰。
“老板,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梁老先生实在太过分了,最近又变着法的想从我们这挤好处。”
梁聿泊姿态一如往常散漫,夹了一筷子肉凑到她嘴边。
什么毛病,刚才还说饿,现在又不吃东西。
脾气比他还大,不看着点跑到外面,不知道得挨多少欺负。
难怪陆见深费尽心思也要追来。
梁聿泊脸色阴沉,冷眼看着陈宗则,捻着汤碗起身走到他面前,薄唇微勾,一大碗滚烫的汤从他头顶浇下。
“我需要你给我打抱不平?”
包间众人吓了一大跳。
其他三个心腹同样混了许多年,各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原打算劝几句,结果对上梁聿泊满是戾气的眼睛,立马清醒过来。
谁敢帮陈宗则说一句话,老板下一个就收拾谁。
梁聿泊蹲下,捏起陈宗则下巴,漫不经心道:“我把你从乱葬岗捡回来那天,就跟你说过,得罪人不可怕,最怕的是自以为是,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我怎么放心留你在身边。”
众人脸色一凛。
陈宗则早年是名震一时的武打演员,惹了道上人,被打得半死不活丢进乱葬岗。
是梁聿泊将他捡回来当打手,一步步培养,到最后替他打理产业,忠心耿耿。
只是说错话,冒犯了梁小姐,就要收拾?
陈宗则烫的直哆嗦,扒住梁聿泊大腿,三十来岁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板我错了,我给梁小姐赔不是,我再也不敢了!”
陈宗则狂扇自己耳光,“梁小姐,我错了,我该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让老板饶我一次吧!”
梁聿泊冷漠无情掐住他脖子,收紧手,“敢不敢,我都不要了。”
阿泰吓懵了,硬着头皮走到姜也身边,“再说下去,陈哥没活路,小姐您劝劝吧,毕竟是老板身边的老人。”
姜也也心惊肉跳,第一次了解梁聿泊暴戾的一面。
眼看陈宗则脸色憋的通红,她眼皮狂跳,呵止:“我气消了,你可以停手了。”
梁聿泊顿时松手,若无其事站起,接过阿泰递来的毛巾擦手。
他挑眉,“不气就好好吃饭。”
望着满地汤汤水水,姜也没有胃口,指着陈宗则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扔了太浪费,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