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出气,谁说的,就把谁丢进绞肉机,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和陆见深断不了就...再说。”他坐在她对面,大约知道是谁说的话,眼底掠过一抹冷色,抬起苍白的脸看她,“以后不要再激我了。”

他一直知道她抱有目的。

可再聪明伶俐恶毒也有缺陷,大多数时候像是无暇纯粹的洋娃娃,一碰就碎。

初到梁家,会叫会闹,听不得陆见深的名字,他嘲着嘲着,就被骗了心。

梁聿泊觉得他疯的不轻,像她这样违逆他,不服管教的,千刀万剐都轻了。

可他舍不得。

“我就激!”姜也被他的体温烫的眼皮一颤,硬生生改了口,害怕地喊:“你体温很高,我去叫医生。”

她怀疑梁聿泊今晚之所以这么反常,还不怪她,是被烧坏了脑子。

神色也不像平时一样散漫凶狠,添了几分憔悴,眉眼攻击力散去了大半。

显得有点脆弱。

梁聿泊摁住她肩,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子,上挑的狐狸眼凝着她,眸中情绪翻涌,低哑的嗓音裹挟着热气落入她耳中:“不用叫人,平安结呢?”

姜也别开脸,恶声恶气道:“被你扔在尖沙咀了。”

梁聿泊有点虚弱的身体颤了颤,下颚抵在她脑袋,唇角微弯,慢条斯理道:“我捡回来了,就放在床边。”

姜也瞒不过他,不耐烦道:“我扔了。”

“扔哪了?我再去捡一次。”梁聿泊执拗,一定要问出位置。

姜也很烦他的不断追问,把他推倒在床,捂住耳朵不听他声音:“一点点剪碎,扔在臭气熏天的垃圾桶了,找不回来了。”

梁聿泊宁可认为是她藏起来不愿意给他,也不愿意相信她丢了。

心里挣扎几秒,咽下满心苦涩。

姜也趁机问:“德哥是谁?”

梁聿泊眉心一跳,忍着酸意道:“谢家旧友,谢美娴的幕后人。”

先把小拖油瓶哄好,迟早要把姓陆的宰了。

姜也不那么冷冰冰了,趁热打铁劝:“梁家不缺钱,没必要冒险,你能不能收手?”

谈及此事,梁聿泊脸色冰冷,“不能,让谁出事都不会让你出事,少问。”

他伸手取来保温盒,里面是凉透的汤。

梁聿泊取出汤勺,舀了口,汤放久了有些发酸,他愉悦地翘起唇角:“好喝。”

姜也不理解,冷掉的汤有什么好喝的?

但她不拦,他上赶着自残,她才不要理会。

她不怀好意地说:“好喝就都喝完。”

结果梁聿泊真喝完了。

“饿不饿?”知道她来的时间不短,梁聿泊望了眼墙上钟表,摁下床头铃钮。

没多久,阿泰毕恭毕敬来了。

“老板。”

明叔跟在他后面,受梁邵的吩咐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梁聿泊靠坐在床边,扯着沙哑的嗓音,一点点教姜也怎么压制夜总会的人,神色柔和,时不时看她脸色...明叔以为他看花了眼,惊得没看路,踢到了门。

发出响声。

姜也和梁聿泊同时回头。

明叔神色如常,“老先生问候您伤势。”

梁聿泊懒洋洋斜了眼明叔:“没事了。”

明叔安心了,弯腰退出门,“我回去让老先生安心,小姐暂时留在这。”

“去备些吃的,清淡点。”梁聿泊随口报了几个菜名。

阿泰心里啧啧称奇,不断庆幸昨天没走眼,放姜也进来,否则他小命不保。

老板报的全是内地菜,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他喜笑颜开,“我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