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脸热起来,敏锐感觉到这是陆见深给她设的陷阱,怎么答他都不会满意。

她下意识躲他舌头,难耐地挣扎:“什么平安结,我不知道,你是狗吗?松开你的嘴,别叼那!”

话刚出。

男人眸色暗沉下来,视线如同一把锋芒毕露的刀,藏着隐忍的火,偏偏反其道而行,叼啃的越发来劲。

轻而易举挑开她的防线,将她里外剖解。

外面喧闹声不断。

陆见深横抱她上楼,踢开一间房门。

渔民窄小的房子里,窗户对着港口,能听见不远处的嘈杂声。

外面还很乱。

陆见深拉开椅子坐下,把她圈在腿上,让她正面对着他。

“真的不知道吗?”他冷笑,将平安结放在她眼前晃,指腹在她下颚打转,“还是说,不想承认,又或是,还给了别人?”

姜也被他看得发虚,别过脸,嘴硬道:“不知道你从哪里偷的,反正不是给你的。”

她还没跟他算账,他还好意思质问起她来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见深早摸透了她性子。

越不占理嘴巴越硬,不肯服软,没其他人的时候脾气坏到透顶,只能顺着她来,不能说半点不是。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又在梁家娇养了一段时间,脾气恐怕更大了。

遇见她,再嘴硬的人都得放下身段,顺着她来。

想起梁聿泊炫耀的嘴脸,他妒从心起,硬生生忍了下去。

没关系,他也有。

循序渐进,只要她不翻旧账,能和他好好说话,能对他好一点点就足够了。

“哦,那就当是平安结自己长脚,钻进我裤兜里。”陆见深望着她气色红润的脸,难得开了句玩笑:“好了,我不问了,下次不准往这里跑。”

他翻卷起她裤腿,一点点往上拉,她不易留疤,伤痕淡的很快,短短几天已经快消退了。

他捏住她白净光滑的脚踝,力度适中揉捏起来,冷峻的面庞克制地流露出一丝心疼:“脚还疼不疼?那天肚子被蹭到了,你不让我撩开,抱你下山你一直在哭疼。”

滚落山崖,就不可能有轻伤。

只是相较于梁聿泊,伤得不那么重而已。

陆见深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脚心。

他大手粗糙有力,手法老道。

酥麻感从脚窜到天灵盖,姜也脚趾微微蜷缩,身体舒服得紧绷发麻,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她凝视他认真的神色,闷闷的不得劲,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没消气。”

陆见深松开她脚踝,把她圈紧,下巴搭在她头顶:“那你先消气。”

“你的嘴白长了,待会我就让阿泰把你嘴巴割掉。”

“好,你割。”

姜也说:“不止苏晓禾的事。”

她一点点细数。

“你以前自大、狂妄,老嫌弃我,对我恶语相向,你还害得我淋雨生病,强吻我,很多次逼得我不得不对你妥协,在别人面前丢脸,在没有全还回来前,我不会原谅你的。”

陆见深心紧了紧,喉咙有点发紧,沉默片刻:“对不起。”

没有一点敷衍,甚至有点小心翼翼。

姜也踢他:“就算你不骗我,我也会来香江。”

她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滋味。

她想像上回在艺术馆一样大发脾气,对他恶语相向。

指责他。

问他。

他所谓的爱难道是让她为了他,放下大小姐的生活,回到燕京和他处对象,一生都困在家属院?

可他仿佛没有半点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