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尖锐:“还有你!”

就算她一直在疗养院住着,但也清楚梁聿泊有多混,撒钱如洒水。

他怎么能对阿也动心思?

他是她姜也名义上的舅舅啊!

梁聿泊偏头看她,五官冷的像冰雕,扯开一抹凉薄笑意,“她不无辜,医院半死不活躺的那对狗男女是她烧的,坠崖是意外,不会有下次了。”

“你歇了把她送走的心吧,就算老头子应你,我也不可能应,燕京是狼窝。”

他似笑非笑。

梁时微哑声道:“我联系过素令,阿也在燕京过的很好,陆家养父母位高,养兄还是,”

梁聿泊冷冷一笑,起身直接打断:“你以为破浪山抱她的男人是谁?正是她心思深、厚颜无耻、手段毒辣的养兄。”

“二姐,如果不是我,你们母女到死都无法相见,我们是一家人,我自然会帮你好好照顾她。”

当时施压把赵淮名额换了,他都差点忘了赵家几口。

梁时微惊得心脏狂跳。

反复说道:“不行,不行。”

梁时微到底是梁家为数不多对梁聿泊好的人。

他话说的不重,喊来佣人收拾残局。

“有的事心知肚明便好,你告诉她只会让她难过,当个糊涂人。”

“我把梁家所有家产、钱财捧到她面前,她会高兴的。”

梁聿泊招来佣人,“送我二姐回房间清醒。”

梁时微反抗,“你混账!”

他眉眼一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她,不然她的房间可就要挪一挪,换个地方养伤了。”

楼下砰砰作响。

姜也想下楼看看,但脚实在挪不了,只好作罢。

她理了下思路。

回想起那天陆见深说的话,寒了眉目,苏晓禾就算都知道了,也对她产生不了一点阻碍。

陆见深接了任务。

现在盯着破朗山以及谢美娴的人实在多。

梁家再被卷进去无法收场。

梁聿泊又狠又坏,还爱铤而走险,不能让他带梁家冒险,免得牵连她和梁时微,得制住他。

也省得陆见深跟他起冲突,弄个两败俱伤。

陆见深这狗男人趁她晕倒,一定没少占她便宜。

等下次见到他,她要狠狠教训他,他偷亲了几下,她双倍欺回来!

踩他,咬他,挠他,怎么让他痛怎么来。

姜也的腿伤养了七八天,勉强能下床走动。

梁聿泊经常让阿泰送东西来。

偶尔会抽空回来一趟,盯她的进度。

清早阳光洒落在窗台,梁家还很安静。

姜也清丽眉眼盈满怒意。

梁聿泊使唤佣人一大早就把她骗起来,盯着她缝,她缝了半天都没缝出个所以然,只缝出个看不清的泊字,还把原来的平安结弄得更破更烂。

于是她把平安结重重扔在他手里,连带起床气都撒在他身上。

“不会,你自己缝。”

她刚才其实偷偷下过楼,找机会直接在空间买了一个,偷梁换柱。

结果梁聿泊发神经,说什么都要破的那个。

她本来前两天就想撂挑子不干。

但梁聿泊带她去了趟上回的废弃厂房,窗户全部钉死了,换了扇双倍厚的铁门,暗无天日。

地上有一根长长的绳子,从门拖到角落。

她当时装模作样挤眼泪,可他不上当,扬眉说他这个长辈并非不通人情,让阿泰给她搬张床,再把她那五成古玩送进来,给她做一辈子伴。

她一下子就萎了,灰溜溜回来继续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