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语气很坏:“你说过不杀我。”
梁聿泊漫不经心掀起眼皮,见她咬唇盯着自己,欲言又止要哭不哭,他心尖颤了下。
“不杀你,给你钱花。”
“不要。”
梁聿泊见佣人颤颤巍巍端着粥进来。
他直接接过,瞥过她手上的疤,舀了一勺粥,不管烫不烫直接往她嘴里塞。
“五成,掉一滴眼泪,少一成。”
“那钱呢?”姜也歪着脑袋问。
梁聿泊怕了她了,“也给你。”
姜也目的达到,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想了想,咽下嘴里的粥,囫囵问道:“我的刀你收起来了吗?”
梁聿泊凝眉嗤了声,放下粥:“一把破刀,带着碍事,扔了。”
姜也哦了声,不再说什么。
梁聿泊给她喂了大半碗,最后放下,抿了下唇线:“别吃了,睡你的觉。”
她来香江之后,到处搜刮钱财,过得无比滋润,还长了一圈肉。
坠崖护着她本就满身重伤,后来怕她尖叫不得不抱哄她,差点被她压出个好歹。
话虽这样说,梁聿泊还是给她灌完了一碗粥。
梁时微站在门外,“聿泊,我有话和你说。”
第116章 什么时候学会了,再什么时候放出来
梁聿泊像是没听见,眼皮都没抬,掀开被子,把腰间别的平安结丢给姜也,薄唇微勾,一派漫不经心。
“缝我名字。”
姜也盯着乱糟糟的平安结发愣,破成这样了还不丢?
缝名字属实难为她了。
她还给他,仰起头,不情不愿道:“我不会。”
梁聿泊居高临下,俯身拽出她的手,把平安结塞进她手里,带着茧子的大拇指陷进她手心小窝,轻轻刮摩。
很软。
比那天扣住的时候还要软。
姜也用力甩他手,反而被掐住脖子。
她心里不爽。
他冷睨她,视线落在她嫣红水润的唇瓣上,眸色晦暗,嗓音沉哑凶戾:“不会就去学,再学不会就让阿泰把你关进厂房,什么时候学会了,再什么时候放出来。”
以梁时微的角度,看见的是弟弟腰弯的很低,下巴抵在女儿黑发上剐蹭,左掌拽她手,右掌按在她后脖颈,仿佛随时可以捏断她。
梁时微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惨白。
她惊疑不定地喊他:“聿泊,你先出来!”
梁聿泊压根没用力,捏着她颈上的皮肤,指尖恋恋不舍地游移,啧了声,果断干脆收回手,带上了门。
天气燥热,梁聿泊穿了件黑底白花纹短袖衬衣。
梁时微带着满腹心事下楼,坐在沙发上,紧捧手里花茶。
眼睛定在他胳膊上,两边都有极深结疤的刮痕,不多不少一共十条,陷进血肉,像是用指甲狠刮出来的。
既不上药,也不遮挡,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晾着。
梁聿泊瞥了眼伤,眼神略顿,继而收回视线,闷声低笑道:“她抓的太凶,一时半会好不了。”
小拖油瓶当时吓坏了,满身他的血,一直抽搐痉挛,指甲抓进他血肉,失神地盯着他肩膀被洞穿的地方。
他抱在身上安抚。
又是拍背又是揉她头发,低声说死不了,她才撒手。
不过这些要是说出口了,他二姐估计得昏过去进疗养院躺个三五年。
梁时微眼神错愕,满脸震惊,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回过神,下定决心,语气十分勉强:
“聿泊,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阿泰给阿也改名办证我阻止了,我要送她回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