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吞咽了几下,舌头软软勾住他指尖。
梁聿泊被电了一下,喉结狠狠滚动几下,抽回手,声线格外沙哑,吼阿泰:“阿泰,进来开车!”
阿泰叫苦不迭,连忙滚进去开车。
后座的梁聿泊像是避烫手山芋般,离她很远。
过了几分钟,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指尖在舌尖点了点。
是甜的。
“谢家遗留的人脉真不少,摆了我一道,还惊了内地,内陆那边也在查,去,给陆先生添点堵。”
梁聿泊偏头看向半昏半睡的少女,冷脸把车里的毯子扔在她身上,挡住她脑袋。
片刻后,眼眸噙了点笑意。
港口的海浪一波接一波。
一身便衣的陆见深脸色沉冷。
队友不敢看他眼睛,眼睛随意一扫,惊讶地道:“陆队,有垃圾挂在你裤兜了。”
陆见深皱眉往下看,从裤兜里提上来一团红绿相间、乱七八糟的布料,还沾了血。
他放在眼前凝视许久,缓缓勾起唇。
“不是垃圾,是平安结。”
队友诧然,张大嘴看着燕京来的年轻军官,如获至宝般将这件破破烂烂的小料子好生收起来。
连续两天,唇角的笑容都没下去过。
姜也睁开眼,眼里一派清明。
坐在床边的梁时微扑过来,惊喜道:“醒了,终于醒了,你睡了两天,饿不饿?妈让人给你煮了清粥,你才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姜也被扶坐起,气色不错,看不出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
她左右环视一圈,“小舅舅呢?”
“他在公司。 ”提起这个弟弟,梁时微很是头疼,脸色不大好看地说:“伤得太重,起码也要养上个把月,他倒好,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这两天还是连轴转。”
说完,梁时微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担心。
她心里又何尝不知梁家的局面?
都把她们梁家当成香饽饽。
她蹙了蹙眉,想到那些人似乎是在找什么,隐隐提到谢美娴。
她心沉了下去,连佣人都忘了,慌乱地说:“妈下去给你拿粥。”
出门跟梁聿泊撞了个正着。
梁聿泊腔调散懒:“她醒了?”
梁时微沉沉点头,看到他腰间别着的平安结,舒了口气。
聿泊总归是疼外甥女的,不然生死关头不会那么护着她,也不会背她上楼。
不管怎样,阿也都有一条退路。
聿泊会帮她挑一个合适足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照顾她一辈子。
不至于卷入香江这些乱事。
梁聿泊话不说多。
男人身长腿直,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一进门,姜也便开口问:“东西呢?”
梁聿泊拉了张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散漫扬眉,懒洋洋道:“没了。”
姜也神色冷了下来。
倒也不是说她有多贪慕这些古玩。
她空间一大把,只是觉得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搭进去半条命,总该得到点什么。
梁聿泊觉得她这副模样实在好笑,连装都不装了,一脸苦大仇深和凶巴巴。
那天回梁家,她头发上全是泥和他的血,模样惨不忍睹,脸上还留了伤,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脏有多脏。
现在头发洁净,全身清爽,恢复了以往七八分明媚。
“东西还在山里,暂时找不到,也不能找。”
姜也观察他神色,很不要脸地说:“谢家老宅不是还有吗?原来说好四六分,但是昨天是你带我出门,我摔成这样也是你害的,所以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