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好好看着,今日,朕要他死。”
10
我与萧元祈,是一桩政治婚姻。
新皇登基,又年轻,急需老派势力扶持。
他找了我父亲合作。
于是我嫁给了素未谋面的萧元祈,做了皇后。
他需要我父亲的势力,但又很讨厌这门亲事。
新婚当夜,他便策马随军去了边塞。
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后,我父亲失势,他凯旋而归。
第二日他便一纸诏书废了我这个没有用处的皇后。
并安排我住进堪比冷宫的善宁宫。
一住又是小半年。
宫人势力眼,我吃不饱穿不暖。
那日,我实在饿得紧了,偷跑去佛堂吃供品。
我轻车熟路地溜进去,吃得正欢时,萧元祈突然来了。
他见我满脸饼渣,笑得不可自拔。
我慌忙逃窜。
过了几日我又去佛堂,萧元祈居然就坐在菩萨边上,笑得像鬼。
我饿得很,问他:“我就吃一点,你不要告诉守门太监可以吗?”
“可以。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是哪儿的宫女?”
我没说话,一顿猛吃。
吃饱了,我才说我叫翠花,是浣衣局的宫人。
萧元祈便大发慈悲地放我走了。
我不知道萧元祈那时便看上我了。
一连几个月我都不敢再去佛堂,怕那个看着就贵气的人找我算账。
我又实在饿得没法,碰巧得知宫里有春庭宴,我就趁乱溜了进去。
却被太监打了出来。
“哪里来的遭杀的,σσψ滚滚滚!”
我咬着半个包子带着一身伤,哭着往回走。
边上的一棵百年槐响起人声:“谁家的姑娘,哭得这么可怜?”
我循声抬头。
少年白袍,剑眉星目,一把劲腰,身姿落拓,银臂缚悍然漂着血腥气。
那是我见崔鸣远的第一面。
11
入宫三年多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我。
我难过地张着嘴哭,半个包子也掉到地上了。
“哎哎哎,怎么了这是?”
我一开口便是:“我饿”
崔鸣远哭笑不得地去宴会上给我拿了许多吃食来。
他问我是谁,我看他面善,便如实告知。
他了然地看着我。
“萧元祈的废后?那家伙真有点不识货了。”
我才知道他与萧元祈一同在边关奋战三年,互相看对方都不怎么顺眼。
我私心觉得崔鸣远算是我的朋友,邀请他去善宁宫做客。
结果他看见我的寝宫很嫌弃。
“你好歹也是个娘娘,住得还不如我家大黄。”
“大黄是谁?”
“我从边关带回来的獒犬,威风得很。”
自此,我与崔鸣远开始相识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