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恍若见了鬼,当即抱住萧元祈的腿:“皇上,我没有,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是她不小心。”

皇帝一脚踹开她:“你是在宫里太久了,不知道宰相已经失势,朕念你情深才留你,可你却动我的姗娘。”

“皇上!”

“来人。贤妃乖张跋扈,无贤无德,即日起打入冷宫。”

“是。”

萧元祈没有管癫狂乱叫的贤妃,温良地扶起我。

“姗娘,她竟然想把你从朕身边夺走,真是不该。”

我垂下眼,看着自己满手的血。

“可你也不该,不该这样护这个奴才。”

我惊恐地抬起头看着他。

萧元祈笑得很残忍。

“姗娘,朕今日是真不想让他活了。”

“怎么你总为他流泪?”

“明明是朕先遇上你的!”

“明明你是朕的皇后啊!”

9

“没有!”

我抱住皇上,拼命摇头。

“没有,皇上,臣妾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只是臣妾就这么一个忠心的奴才,皇上不要杀了他。”

我尽力哄着萧元祈:“皇上,臣妾前日学了首曲子,回去弹给你听,好不好?旁人都没听过的。”

萧元祈垂下眼,笑着看我:“朕就知道,姗娘心里只有朕。那朕便行行好,饶了那狗奴才。”

“臣妾谢过陛下。”

萧元祈与我回到了我的寝殿,听过我弹的曲子,便来剥我的衣服。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他森然地盯着我。

我心头一惊。

“还没用膳呢,皇上。”

萧元祈欺压过来。

“朕已经在用膳了。”

一番云雨之后,萧元祈唤来得福,与他去了和清宫。

我不顾身体的酸痛穿好衣服,片刻不歇地跑去欢喜住的偏房。

偏房常年潮湿阴冷,我一推门便闻见浓浓的血腥味。

那个靛蓝色的身影平趴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

我登时流出泪来。

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那双瘦到不堪的手,唤他。

“鸣远······”

是了,他不是瘸了腿还任人欺凌的太监欢喜。

他是盛国的镇远将军,是边民的保护神,是世家崔氏的嫡长子。

是金尊玉贵的人。

崔鸣远听见我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看向我。

“鸣远,我都想起来了。”

崔鸣远看见我满脸的泪,浅浅露出个笑,嘴唇动了动。

他一时忘了他被割了舌头,很是茫然。

我只觉得心被凿穿了,大哭起来。

可萧元祈的声音却从门边传来。

“朕就知道你都记起来了。”

萧元祈自黑夜中走进来,脸若鬼刹。

“姗娘,你太笨。自你苏醒,你几时以臣妾自称,你几时为朕弹琴,你又几时拒绝过朕?”

“那都是从前那个不爱朕的姗娘才会做的。”

萧元祈阴森地走来,一把将我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