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还请您三思……”一个资历最老的保镖上前开口。

见她有些迟疑,肖贺急忙上前,

“苏总您还是把我交出去吧,为了我这么个人,得罪宋家不值得,不就是一双手吗?只要对您有利,就是让我去死也愿意!”

听到这话,苏棠眼里的迟疑果然消失,

“当着我的面就敢伤害你,这次我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还不给我动手,难道想被解雇?”

保镖们无法,只能动手。

他们将我的四肢死死按住,一人负责捏着我的下巴,让我被迫张嘴。

另一个人找了一把钳子,伸进我的嘴里,不顾我的挣扎,一颗颗拔下我的牙齿。

撕心裂肺的哀号声在画室里回荡。

肖贺冲我得意微笑,然后举起双手,替苏棠捂住了耳朵。

拔下最后一颗牙齿后,我已经满嘴是血。

苏棠居高临下地走到我面前,

“我是要你记住,不要恃宠而骄,不要以为你是我男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肖贺!”

“教训得狠一点,才能保证不再犯!”

疼痛麻痹了我的大脑,我绝望地看着她,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转头又递给肖贺一把刀,

“去,你亲自动手。”她朝我的左手努了努嘴,

“不要怕,这是我给你的底气!”

肖贺接过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他蹲下身子,像是看一只落难的狗,

“对不起啦裴先生,我实在是不忍心,违抗苏总的命令。”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刀插向了我手心。

刀将我的手掌整个穿透,我痛苦的尖叫声让他尤为兴奋,他不停转动刀柄,搅动着我的伤口。

最后,他一用力,将我的手掌死死钉在了地板上。

苏棠拿出刚才想要为我擦血的手绢,一点一点,擦掉了肖贺手上染的血迹,像是擦掉什么脏东西。

最后,苏棠鄙夷地看着我,像过去这两年很多次一样,像看着一个窝囊废失败者,

“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三天后,我来接你!”

“下次再不听话,可就不是一只左手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牵起肖贺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群保镖跟着,呜啦啦地出了画室,将画室的门在外边锁死。

4.

黑暗中,我忍着剧痛,奋力用右手握上刀柄,咬着牙将刀拔了下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画室回荡。

我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脑海里闪过我和苏棠的一幕幕过往。

当年我执意要学美术,一度与家里的关系势同水火,父亲更是断了我所有的卡。

大学期间,我在国外街头为人画画,赚取生活费的时候,遇到了苏棠。

她是我的第一个客人,用十美金买了一张肖像画。

当时,她满脸笑意地对我说,“十美金是我赚了,等到你成了画家,这画怕是要价值连城,连我这个模特儿都要青史留名!”

而现在,尽管我已经开始开办个人画展,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对她来说,这些画却变得一文不值。

这种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两年前,肖贺出现。

最开始,只是频繁地提及。

后来,我们陷入了循环往复的争吵。

为了陪初出茅庐的肖贺见客户,情人节放我鸽子。

得知肖贺被为难灌酒,冬天的夜晚将我扔在无人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