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咱们分手吧。”
苏棠愣了一下,随即又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裴昭,我不是来征得你的同意的,我是来通知你的。”
“不要随随便便用分手来拿捏我,万一我哪天真的答应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是说真的。”我无奈地解释。
“你现在吃的用的,包括这间画室,哪样不是花的我的钱,你有什么资格提分手?”
苏棠有些愤怒,仿佛受到了挑衅一般,指挥着手下的人,
“他不是还想留着这双手画画吗?把这间画室给我砸了!”
保镖们得了命令,开始疯狂行动。
他们推倒我的画架,踩坏我的颜料,撕烂我的作品。
我跟在他们后边试图阻拦,却是拦得了这个,拉不住那个。
来回奔波推搡之间,我满身颜料地摔坐在地上,像个狼狈的小丑。
耳边回响的却是,苏棠送我画室那天对我说的话。
她说,“裴昭永远是我心目中,最了不起的画家!”
那时她看向我的眼睛,灿若星辰。
如今,她像看一坨垃圾。
2.
我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人将画室砸得面目全非。
直到肖贺将一幅画从墙壁上摘下,然后接过一名保镖递过来的锤子,狠狠地砸了上去。
我疯了一般,冲过去推开他,小心翼翼地将画护在怀里。
那是我最崇拜画家的作品,是在一整块厚木板上,连雕再画,留下的绝世名作。
也是苏棠在追我期间,曾为我点天灯拍下的“定情信物”。
然而,苏棠现在看也不看它一眼。
她只顾着捧起肖贺的手,对着刚刚被我推倒时,被玻璃划伤的口子心疼。
“裴昭,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双眼猩红,显然是生气极了。
“肖贺是我罩的人,也是你能伤的?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怕是不清楚自己是谁!”
她命令保镖,强行掰开我的双臂,将我死死地按在地上。
然后亲自拿过锤子,对着那幅画砸了下去。
我拼命挣扎到青筋凸起,却仍旧无济于事。
一下又一下,锤子砸在画上,也砸在了我的心上。
名画被砸得四分五裂,我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拿去烧了吧。”苏棠停下动作,对着被砸得稀烂的木头吩咐。
转头瞥见我嘴角的血迹,又有些于心不忍,掏出手绢,想要上前帮我擦拭。
却被肖贺抢了先,
“苏总,还是我来吧,此事都怪我,让你们之间产生隔阂。”
“只是我这双手留着还有用,裴先生放心,等我完成手头的项目,一定废了这双手亲自给你赔罪。”
他说得大义凛然,却在靠近时,在我耳边低语,
“宋总可说了,你连在床上的功夫都不如我。”
“这样的你,凭什么站在她身边!”
他的话让我大脑轰鸣。
盛怒之下的我,死死咬住他的虎口,他挣扎之间,竟被撕下一块肉。
“啊!”他捏着伤口痛苦哀号。
苏棠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待看清之后,望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裴昭!他都说了会向你赔罪,你还如此歹毒!”
“来人!他不是爱咬人吗?把他的牙齿全都给我拔掉!”
3.
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上前。
他们都是一直跟在苏棠身边的,见过我们两个感情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