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沈均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什么“您不必全部用来爱奴才，奴才受不起”，不仅无端使得自己心如刀绞，更是欺主之罪。

于是，他坦诚而感激地告诉他的主人：“谢谢您，奴太幸福了。”

这显然也是他主人想听见的答案，并且给予他更温柔的抚摸，更温柔的嗓音；“有你我也很幸福，只是偶尔会想，你要是一条真的狗，说不定会两全其美。”

“对不起，主人。可是那样的话……”小狗有些困扰，似是一时难以取舍，“奴就不能侍奉主人起居，也不能跟主人剖白心迹，不能和主人说‘我爱您’了，那样是可以的吗？”

明焕佯装纠结地略微沉吟，又佯装惋惜道：“确实不可以。”然后说道，“把那三个字单独说一遍。”

“我爱您。”

小狗毫不迟疑地对主人表达。

“嗯，我也爱你。”得逞的明焕满意地笑笑，捂上那双清澈的星星眼，“睡吧，乖狗。”

【明焕的梦】

一睁眼，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趴在胸口，垂下的黑色大耳朵，圆不溜秋的黑色眼珠，面中部一直到腹心都是雪白的，毛发点缀着浅棕色，除此之外是大面积光滑的黑色。

这不就是他最喜欢的狗。

嗯？！

真的变成伯恩山犬了？！

因为某种饲养者的直觉，明焕第一眼就知道这是沈均，而不是一只凭空出现的犬类。

“沈均。”他试着叫了一声。

毛茸茸的大型狗狗趴在他胸口点点头。

梦中的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第二句就开始哭笑不得地抱怨：“你好重，起来。”

“呜汪。”

大狗狗委屈巴巴地叫唤一声，从主人的身上起来，转身爬下了床，去叼起放在桌上的项圈。然后又走到床边，抬起一颗漂亮的脑袋，将狗链摇晃出响声，对着主人不停地摇尾巴，想让主人牵着它。

梦中的事没什么逻辑，明焕薅了两把圆滚滚毛茸茸的狗头，给狗狗套好了项圈，便直接牵到后花园的草坪上，漫无目的地遛它。

微风拂动绿草，晨曦遍照清光。

主人放松惬意，小狗雀跃不已，阳光在一人一狗后面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能这样走完安宁幸福的一生。

明焕停下来，转身问向一直跟在身后的小狗，语气温柔：“一直摇尾巴，累不累啊？”

“汪汪汪汪汪。”

小狗叫得大声，对主人的问话表现出显而易见的兴奋，先是用脑袋蹭了蹭主人的小腿，蹭了几下蹭上了瘾，还要往主人的腿间拱，无奈硕大的脑袋无法从狭窄的钻过，只好仰起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呜呜”地叫了两声。

“哟。”明焕嘲弄地出声，终于将双腿分开，给大型犬留出足够的空间给它钻，“变成真狗，更随心所欲了，也更喜欢钻裤裆了。”

驯服的大型犬在主人的胯下钻了几个来回，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由着它钻了几回，明焕便迈步走远了些，眼神示意小狗停在原地，然后大张开双臂，笑着望向它说：“来，乖狗。”

事实证明，一只漂亮的狗狗在阳光下向你飞奔而来，不仅心会动，人也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撼动。

明焕身形一仰，险些被小狗撞倒，他站稳后一边抚摸着扑腾的狗脑袋，一边笑着嘲弄道：“小狗的报复心真强，想撞死我很久了是吧？”

他始终清楚自己亏欠沈均，这一点也在梦境的潜意识里凸显了出来。

小狗的眼神肉眼可见的一变，又是叫唤又是往主人身上扒拉，似乎急着解释什么，可惜嘴里只能呜呜，发不出任何音节。

着急忙慌的样子让明焕对单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