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画上去的。”

谢清棋随手翻了其中几本册子,果然每本第一页都有细细勾勒的小像,大多都有九分相似, 十分传神, 可见绘画之人细心。

“怎么想起来画小像了?”

“来看病的小姐夫人很多, 我担心姑娘们记不住她们的样貌, 记录错了册子就麻烦了。”

谢清棋抬眼打量她片刻。

在几人之中花云学习针灸是最认真的,不仅努力, 还异常聪慧, 很多东西一点就通,当真难得。

谢清棋浅笑道:“你很聪明。”

花云低头道:“我母亲前两日托人写信来,说现在吃的穿的住的样样都好, 就连腿疾都轻了很多, 我只是想为东家多做点什么。”

“不觉得我是在拿你母亲威胁你吗?你们签的做工契, 说白了与卖身契没什么区别。”

花云大着胆子看向谢清棋戴着面具的脸, 道:“当日我与母亲逃难来京城, 母亲重病, 多亏东家出手相救, 又让人给我们母女安排了住处。我知道只要听东家的话,母亲自然可以平安, 又何谈威胁呢?”

谢清棋点点头,花云带着册子下去了。

她收拾妥当,刚准备离开医馆,便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