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又用力点头。
“不会是被我逼迫的吧?”骆恺南明知故问,躺到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过来亲我,就像我刚才对你那样。”
詹子延也看着他,视线一秒不曾离开,呼吸从凌乱到短暂的平静,马上又凌乱,接着动作缓慢地撑起身体,爬到他身上,笨拙地亲了好几下,声线哽咽又颤抖地喊:“骆哥。”
骆恺南心软成水,揽过他用力回亲,在热吻的间隙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有多克制。要不是担心自己乱来,影响他学习,早就捅破这层窗户纸,像今晚这样把他按在床上亲。
原来他的暗恋早已暴露,也早已得到回应。
詹子延终于放心,在一声声低喊中倾诉自己的心意,喊得骆恺南终究没克制住,翻身将他重新压住,使了劲儿地亲他揉他。
詹子延乖得要命,哪里都让摸,羞得红了眼睛,竭力忍住声音,可骆恺南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还是引来了敲门声。
他吓得不敢动弹,胆大包天的骆恺南却不下来,装睡蒙混过关,然后咬着他耳朵说:“等我赚钱了,带你去外边住。”
詹子延以为这句话怎么着也得等到大学毕业后才能实现,谁知开学前一周,骆恺南就用暑假兼职给人做程序赚的钱,把诺言落实到了行动。
他们一起搬进了大学附近租住的公寓,先收拾好行李,然后去逛街、看电影、买日用品,最后回到公寓。
骆恺南从购物袋里拿了两盒套,一把抱起他,大步进了浴室。
夏末的雷雨骤然降临,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潮湿闷热的空气从窗户缝入侵,被房内更湿更热的空气打败,被迫融入其中。
雨势渐歇,水声不停,从前半夜到后半夜,无人能入睡。
开学当天,詹子延先起床,小心挪开枕边人的胳膊,匆匆换上衣服,打算去食堂买两份早餐回来。
公寓离学校五分钟不到的路程,他原以为来回十分钟就能解决,却漏算了食堂要排队的情况。
终于轮到他的时候,已经超出原定时间了。
他急忙对阿姨说:“要两个肉包两根油条两碗粥,带走,阿姨。”
“好咧。”阿姨麻利地把早餐装袋,然后在刷卡器上输入金额。
詹子延掏出饭卡一刷,机器突然哔哔哔地叫起来。
怎么回事?昨天充过饭卡了啊。
身后传来笑声,他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拿的根本不是饭卡,而是超市的会员卡!
都是白色的,都放在桌上,居然拿错了。
他尴尬得脸色涨红,但阿姨已经装好早饭了,也不好意思让阿姨放回去,只能问人借卡了。
开学第一天就遇到这种情况,真是倒霉……
詹子延无奈转身:“同学,不好意思,能不能”
“滴!”
有人替他刷了卡。
“就知道你拿错了。”
骆恺南接过阿姨装袋的早餐,揽着人往回走:“来,小迷糊,跟哥哥走,怕你一会儿走丢咯。”
詹子延犯傻被当场抓包,羞窘难当:“你还取笑我。”
“当然要取笑,这么好笑的场面可不是天天能看见的。”骆恺南笑个不停,“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下了课吃吧,我们东院离得远,走过去要十分钟,来不及了。”
“没事,我把自行车骑来了,一会儿送你,三分钟就到。”
于是他俩找位置坐下,快速解决了早餐,接着一块儿走出食堂。
骆恺南推出了自行车,长腿撑地,说:“上来。”
詹子延坐上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