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香烧净,风吹动帘幕,两声来字一出,宫泽野手中的长刀疾掷而出,划破空气时发出激烈震颤,啸声尖锐,直取帘后人影。强烈的日光从四面八方敞开的障子门外折射进来,刀身映出冷芒,时间骤然变慢,紧接着瞬间刺破黑帘。
帘后,白帕慢条斯理放地,直到锋刃距离面门仅有寸许时,宫泽悠太才突然侧身,白色残影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手中短刃紧跟着划出一道凌厉弧光,逼得长刀偏离轨迹,利刃抨击,迸发出的火星在日光下如同碎金,刀失去控制,在空中旋转着横扫黑帘,将剩余帘幕尽数搅碎,破布翻飞,悠太身形一低,眼敛轻眯,从侧方一绕像鬼魅般突进。
他的短刃在晨光下划出一道夺目银线,深深钉入檀木立柱,接着他手腕一转,拔出刀身,褐眸泛出血色,急不可耐劈向对方肩膀。刀锋瞬间撕开玄色羽织,砍进肉骨,血珠顺着刀刃流淌,肉骨声响清脆,令门外的干部们倒吸一口冷气。
“你离开太久,大概对我的实力没有一个清晰认知。”
他每日训练,每日,没有懈怠过一刻,丰富的武斗经验早已让两个人拉开了不止一截的距离。
他陈述一个事实,说自己不可能被所谓表兄弟情捆绑,带伤赴战就得做好觉悟,他从来不会怜惜对手。
黑影背对静立,沉重地挨了这一刀。等对方两句低语,他才缓缓笑出声,仿佛没感受到痛意,此时此刻,他就是故意等待着这一瞬。
“逮住。”
宫泽野回身,手猛地前倾,死死扣住对方领口,把如同泥鳅滑腻的敏捷猎豹压制在地,精致的眸光同样放出凝滞但凶狠的杀气,另一手拔出肩上短刃,随手仍开,金属撞击木地声响,在寂静的空间内荡开。
“所以你的训练就是夜跑?”
“.......”
“说话。"
"从那天开始夜跑我就戒了。”
“噢....”
“所以你的尊敬就是偷你哥的女人,把人家按在身下肏?”
他质问,掌力狠压,捏紧右拳高抬,青筋毕露。不管对方如何应答,怎么回都不会满意,下一秒拳头必然砸下。
强大的威压之下,男人黑发扎在后脑,只留几缕垂在眉侧。眼睫一眯,十分不满身下的人毫无惧意,对方甚至懒得思索,脱口而出便是饱含挑衅的讽刺。
“哥,难道分手是说假的吗?”
你不早已是过去式了。
“所以我们爱干嘛干嘛,关你屁事?”
他嘴角勾出讥讽弧度,本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某人是个小人,把他手机扔了还玩绑架这套,成年人了得对任何事承担后果,分手就要分彻底一些,不是吗?
不过显然对方没有留给他说话的间隙和余地,短短两句话,上面的拳头便按捺不住急速从高空落下,这拳力道猛而重,挨一拳不仅仅是鼻梁骨会断那么简单,估计整张脸都得凹进去。他神情一凝,双手撑地,身体后仰一个蛇形闪避,同时双腿扭动腰部发力,像陀螺般从宫泽野的钳制下滑出。领口布已被扯烂,露出白皙干净的锁骨。
身体毫厘之差避开这致命一击,后一秒拳头紧跟着砸在木地板上,厚实的木地瞬间龟裂,蛛网般的裂纹向四周蔓延,木屑飞溅中,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碎裂成一个坑洞。
宫泽悠太连退数步拉开距离,胸膛微微起伏,唇角挂出笑意,阳落在淡俊的脸颊一侧,另一半脸投下阴影,衬的笑意分外诡谲。
“躲什么?”
对面的人声音嘶哑。
“开玩笑呢,我傻子吗不躲。”
宫泽野啧了声,缓缓起身,指骨关节因重击渗出血丝,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