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宋诚的心里清楚的很,而眼下的状况也不由得让他更加手足无措。
陵南长公主随手搁下茶盏,抬眼看向宋诚,出声问道∶“那姑娘得的是什么病啊?”
宋诚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陵南长公主是为了易云霜之事而来,连忙道∶“回王妃,那位姑娘乃是寒疾复发,这几日正值天寒,许是受了凉这才会高热不下。”
“你的医术向来高明,她现在可是无妨了?”
“基本已无大碍,只需等到高热退了再好生将养几日便是,但世子说那位姑娘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因此属下正打算再配上几味安神的药。”
陵南长公主眉心微蹙,刚想要再继续问下去时,言珩却快步推开门走进了正厅。
见宋诚也在,言珩不禁挑了挑眉,问道∶“母妃,外面还下着雪,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是为了什么而来你不知道吗?”
陵南长公主将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身旁的侍女见状连忙给在场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们都退下。
直到偌大的正厅内只剩下她们母子二人,陵南长公主才复而又开口,冷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言珩不明所以,愣了一下道∶“什么?”
陵南长公主面色又冷了三分,说道∶“你说你要娶晋国的公主,我和你父王也答应了,甚至特地去向陛下求了一个恩典,可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你在晋国干的事我和你父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娶的是一国的长公主,不是什么普通的世家贵女!如今晋国长公主还没过门,你倒是先带着别的女人进了府,是准备把晋国的脸面放在脚下踩吗?”
言珩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意识到陵南长公主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母妃误会了,我带回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晋国的长公主。”
“什么?”
陵南长公主闻言一怔,脸色却并未因此而缓解,她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连忙追问道∶“使团不是还未进京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母妃刚刚应该也问过宋诚了,她身子不适,但是风雪太大堵住了进城的路,我只得带着她先行进京医治。”
言珩对上了陵南长公主怀疑的目光,无奈道∶“母妃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就过去看一看。”
陵南长公主半信半疑,但也知道言珩没有骗她的必要,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刚刚房间内之事,她上下打量了几眼自己的儿子,似乎在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像外表这么清正。
犹豫了半响,她才问道∶“那你刚刚……没对人家做什么吧?”
言珩愣了一下,难以置信道∶“母妃,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
只是被陵南长公主一说,他难免想到了易云霜刚刚突然扑到他的怀里哭泣,耳朵不由得微微泛红,眼神都下意识地开始躲闪。
可在陵南长公主看来,这却正是他心虚的表现,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半响后还是说道∶“我过去看看她。”
易云霜在睡梦中也睡的不踏实,时不时发出一两句的梦呓,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让她难受地想要挣脱身上盖着的厚重被子,幸好被身旁的冉桂及时按了下来。
见言珩带着陵南长公主走了进来,冉桂连忙帮易云霜掖了掖被角,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样,高热退下去了吗?”言珩问道。
冉桂点了点头,苦笑道∶“退是退下去了一点,但是姑娘睡的不太安稳,一直在说梦话,宋大夫说一会儿让人送点安神的药过来,可能喝了能好些。”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陵南长公主轻轻挑起了床上纱幔,打量着床上的易云霜,见她烧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