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结了婚,舟舟就可以与那三个男人断干净,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老婆了。

但另一边,首星最高端的私人医院。

有另一批人还没跟许舟通气儿。

陆父身体问题本就不大,也趁此机会避一避外边儿捕风捉影的人和记者,不少亲朋好友还是带着礼品前去探望。

江会长乐呵呵地进病房的时候陆父面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但看到江夫人甚至是江家大公子的时候,就隐隐感到不妙。

直到江鹤珏进病房,轻声道:“伯父好。”

为了许舟来的。

难怪礼带的那么厚。

江会长笑道:“上将瞧着气色真不错,想必是快要出院了。”

“我那孽子做了混账事,我一时半会儿怕是都得待在这儿了。”陆父也扯起了一抹笑,寒暄。

“年轻人嘛,哪儿有不冲动犯错的?”

说这话的时候,江会长冷冷乜了眼江鹤珏。

“何况令郎年纪轻轻就至此高位,有那般成绩,再加上陆上将的帮助扶持,必定前途无量,不知比我家那混账省多少心。”

二人寒暄着,迟迟不进入主题。

江夫人见此轻轻一笑,对两个儿子扬了扬下颌,“鹭白,鹤珏,我们跟陆上将聊聊,你们先出去罢,探望探望陆少将,别失了礼数。”

二人离开病房,去了楼上。

若说陆父是避事,那陆清宴就是实打实的疗伤,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住院算是父子二人休战的方式。

路上,一直沉默的江鹭白突然开口,“他其实没怀孕吧。”

江鹤珏动作微顿,不愿对兄长撒谎,又无法直接承认,只垂下了睫羽,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哥,我爱他。”

“我知道。”

江鹭白的表情更复杂了,浅色的眼眸仿佛深秋沉淀了落叶的水,眉眼之间总凝结着一股挥之不散的郁色。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怅然,“我不瞎。”

江鹤珏现在这奋不顾身,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模样,简直跟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甚至,江鹤珏还要更加的患得患失,郁郁寡欢。之前回家的那段时间,不是闷在书房里就是参加会议,整个人忙得没有休息的时间,好似想要强迫自己忘了谁。

肉眼可见的憔悴。

有回应的爱不该是这样的。

江鹭白问:“他爱你吗?”

“这不重要!”

江鹤珏瞳孔骤缩,答的飞快,步子也快了几分,语气好似因为这四个字被搅乱了,嗓音发着不易察觉地颤,“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走廊上有不少病人侧目,但又不愿沾惹是非,偏过了头,竖起了耳朵悄悄听着。

那双剔透如宝石般的眼睛微微泛红,里面没有悲伤或者是委屈,有的是更为可笑的……恼羞成怒和无措。

真可怜。

江鹭白蹙眉,哀伤地望着自己的弟弟。

真可怜……

江鹤珏粗喘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面色有些难看,轻声道:“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哥……”

江鹭白摇了摇头,“走吧。”

病房。

陆清宴见到江鹤珏第一眼就闭上了眼睛,眉心紧拧,心烦又厌恶,出于礼貌跟江鹭白问候了一声。

他问:“舟舟如何了?”

家中佣人虽然不敢违抗陆上将的话,但陆清宴离开时私下交代过,让人好好照顾。

之前陆清宴倒是试图将许舟送走,先送出去避避风头,但全都被陆父拦截,许舟的脚踝上还又被上了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