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那边你放心，我亲眼看着她上了飞机，伦敦那边也派了分公司的人去接，”周枕月也拿了双筷子，帮着手不方便的穆雪衣夹食物，“你在这里安心做你的事，穆家外面的所有事都有我看着，出不了岔子。”

穆雪衣嗯了一声，默默咀嚼完，闷闷地说：

“……有你在，真好。”

和在拍卖会时说的那句话一模一样。

可周枕月听出了她话里不太寻常的语气，微微前倾，认真地问：“怎么了吗？”

“我……”穆雪衣很想要说出心底的郁结，可要张口时，她才发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郁结究竟是什么。

嗫嚅良久，她吸了吸鼻子，掩饰性地笑了笑：“我只是……好像都想不起来我以前是怎么笑的了。”

周枕月弯起唇角，“真的假的？”

穆雪衣搅动碗里的冰粉，像是在开玩笑，“当然是假的，逗你玩呢。”

周枕月忽然举起了右手，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向前一探，戳在穆雪衣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