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可望不可即的幻影,眼前人才是真正携手的伴侣,赵鸣风心里很清楚,面上却总张不开嘴,扭捏地咳嗽一声:“那什么,我怎么对你,你还不知道吗?非要我说出来。”

程骞不认可他的答案,面无表情道:“我没和你开玩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说清楚。”

“不是,哥们儿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

和一贯无所谓的淡然不同,眼前男人冷峻的脸上是他所陌生的严肃表情,赵鸣风一时语塞,咬咬牙道:“这样吧,咱们换个时间,回去再聊好不好?”

程骞看着他,不说话,明显是不好的意思。

赵鸣风被那如有实质的视线盯得脸热,别开目光道:“我都让你在上面了,还不够吗。”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而且我找姜以宁也是为了我们的事业着想,最简单纯洁的互利互惠关系,双赢的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

程骞再次开口打断。

“结婚?”

话题转得太快,赵鸣风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当真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纠结地皱了皱眉:“也没必要结婚吧?”

“其实结婚就和合伙开公司差不多,我们的财产和名声,一切社交网络、人生经历和未来规划,早就深度绑定,有没有那张纸都区别不大。”

赵鸣风自觉想得周到,还举例说:“你看以宁和那个姓翟的离个婚,多伤筋动骨啊,万一我们哪天也闹掰了,有个结婚证还更麻烦。”

“所以你想过和我分手?”程骞道。

赵鸣风十分冤枉地摊开手:“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程骞已得出了结论:“你害怕分手,不敢和我结婚。”

男人垂眼,唇角微勾,哧地轻笑出声:“胆小鬼。”

这话赵鸣风可就不爱听了,当即反驳道:“说谁胆小呢?我才不怕,只是……哎呀,这个问题很复杂,说了你也不懂。”

程骞抬眼看他:“你真像一个绝望的直男。”

赵鸣风挑眉:“喂,骂得太难听了吧,给你机会撤回啊。”

“既然不怕,我现在就预约,明天民政局见。”

程骞并不接他的茬,只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又很挑衅地补了一句:“谁不去谁是孙子。”

事关男人的尊严,赵鸣风颇不服气道:“去就去,谁怕谁!”

包厢门被推开,赵鸣风和程骞一前一后走进来,神色并无异样。

“抱歉,刚才有点急事,怠慢各位了。”程骞歉意地颔首,“我先自罚三杯。”

他说罢便爽快地自斟自饮,赵鸣风也不好干看着,拿起分酒器,笑着陪了一杯:“实在不好意思,我干了,大家随意。”

邢卓也笑,打趣道:“我刚才还在跟Ivan和小路说,你们两个总爱躲起来说悄悄话,到底有什么商业机密是我们都不能听的?能不能泄漏点内幕消息,我马上加仓股票。”

“那我劝你最近都别买,把资金腾出来,等音浪IPO上市再all in,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再度活络起来。

邢卓是能喝酒的,笑吟吟地与赵程二人碰起杯来,姜以宁和路行川就以茶代酒,融洽地敬过一轮。

酒过三巡,赵鸣风多喝了几杯,已有些微醺,聊着聊着就开始忆往昔:“……我还记得当年校庆汇演,以宁在台上弹钢琴的时候,礼堂的灯光从穹顶上打下来,那画面,简直了!跟天使下凡似的那会儿追求你的队伍,能从琴房排到食堂吧?”

姜以宁赧然地笑了笑,摇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那时候根本没想过要谈恋爱,每天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