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他应该做的,张疏桐以前对他表达感谢,但不会是这种态度,电话里好像怕顾思意和他接触。
他联想到顾思意有时候不合时宜的言语和举措。
不往那方面想,似乎也没什么,可只要一深思,就很容易觉察出不合常理之处。
陈玦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背部的肌理随着动作流畅地起伏,像一尊希腊雕塑。水珠成股地顺着颈线滑下,沿着手臂的线条滴落。
浴室里水汽弥漫,充斥着荷尔蒙。
上午八点半,陈玦把文件分类整理好,案子不少,除了那个校园暴力的法援案,还有几个商业诉讼。
十点,熬夜到凌晨三点的顾思意起床了。
“哥哥早上好。”顾思意揉着眼睛走下楼,头发因为刚睡醒而有点凌乱,额前刘海温顺地贴着额头。
他穿了一件陈玦给他买的白色睡衣,柔软的棉质面料衬得他整个人都白皙干净。
陈玦穿着灰色丝绸的居家服,宽松的款式露出锁骨和一截胸膛,正在烤面包片。
顾思意坐下,接过陈玦递来的烤吐司,闻了闻,再试探地咬一口,有点焦了,但这东西至少能吃。
陈玦是料理白痴,这点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第一次吃陈玦做的菜,顾思意几乎以为他故意的,讨厌自己讨厌得要毒死他,像白雪公主的后妈那样,表面对他好,背地里希望他死。
“你几点起的?”顾思意问道。
“六点。”
“那不是又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够么?”顾思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