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被这个小美人紧紧攥着一颗心,沉思片刻,走上前柔声和小月说:“你想走,小叔那里我去讲,但也不必急于一时,等来年开了春,天气好些了,我送你和宝宝过去。”

傅崇走过来揽住小美人的肩头,握住手,“春日的南方,风光秀丽,正适合踏春赏景,那时再过去正适合。”

又接着说:“我那边也有房产,海边的、森林里的、悬空的天空玻璃房,不必住到别人家里。”还讲起日后小宝上学的事,说虎市的学校好。

小月渐渐听进去了,一时有些犹豫,脸上还沾着泪珠呢,小脸粉润润的,“崇少爷,你不生我的气吗?”

傅崇叹气,要总生气,那早晚要被这个小笨蛋美人气死。

这个小美人耳根子软,吹点耳边风,主意马上就变了。

薛知晗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神情严肃,“表哥,两个表弟,我们得谈一谈。”

书房里,傅先生正在看书,听见敲门声,“进来。”

薛知晗进来之后,先向小叔问好,再开口:“小月的大儿子,算起来也有八岁了。”

傅凛和傅崇才知道有这事,都是一惊,脸色瞬间不好了起来。

小宝还在牙牙学语,而另外一个已经这么大了,能说会笑,只要一见面,哭着要妈妈,小月怎么可能舍得。

薛知晗想说清楚,和小月丈夫那家人相比,自己不是敌人。相反,他们应该是盟友。

“让小月先跟我离开虎市,等过几年那家人找上来,小月就算舍不得那边,也舍不得我们。”

一切还是要傅先生拿主意。他有自己的考量,说道:“小宝快满周岁,周岁是大事,办了周岁宴再走。”

他担忧小月要是跟薛知晗一走,身边是年轻英俊、身体强健的侄子和外甥,没多时就把自己忘干净。这段时间里,他也有办法能让那家人找不到小月的踪迹。

薛知晗知道舅舅的顾虑,可出门时却叹了口气。

只怕到时小月不肯走了。

总是称呼小宝,也没个正经的大名,傅先生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都是他近来很用心想的,寓意深远,让小月决定,“小宝也快一岁了,总要有个正式的名字。”

纸上只有名字却没有姓氏,不过最近傅先生不仅以自己的名义为周岁宴大邀宾客,还让族老将傅家的族谱拿出来,要把小月和孩子的名字都写上去。

他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也规划了小宝的未来。

只是哪能事事如他心意,小月说:“小宝有名字,叫袁从微。”

这是孩子大伯取的名字。

傅先生手里的毛笔没拿稳,墨水洇在刚写好的名字上,他稳住心绪之后将宣纸收好,放下笔,笑着说:“是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