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的哥哥。

顾迟玉在他怀里被顶撞得不断晃荡,他像一汪柔软的春水,软绵绵地汪在贺棠的怀抱里,晃荡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高潮限制器开开关关,往往他刚忍了一段时间,体内浅浅堆起温热的欲望,难耐的燥热感也刚刚冒尖,贺棠就敏锐地抱紧了他,给予一次畅快又美妙的高潮。

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快乐得几乎要这样在云端昏沉沉睡去。

贺棠就这样蛮横地占据了顾迟玉的小半个上午,加上整个午休。

他们从桌上做到窗边,再滚到地毯上,就像贺棠说的那样,他要在每一处都留下两人紧密相合的痕迹。

等这场漫长又酣畅的欢爱结束时,两个人已经双双倒在了休息室的大床上。

姿势也从顾迟玉抱着贺棠,变成了贺棠抱着顾迟玉。

“哥,”贺棠还有些洋洋得意,他甜蜜地邀功,“我肏得你舒不舒服?”

顾迟玉忍不住笑了下,他眉眼仍是带着媚意的姝丽,难得满足了欲望,整个人显出一种少有的放松和懒倦。

“特别舒服,”他含笑揉了下贺棠的嘴唇,“棠棠好厉害啊。”

但凡有第三个人在场都会忍不住吐槽他这副哄小孩的语气,但偏偏贺棠非常受用,咕涌咕涌地往他哥怀里挤得更深了。

“哥,我真喜欢你。”他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毛茸茸的倦意。

“累了就睡一会儿,”顾迟玉揉了下他的脸,又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在我这儿休息吧,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贺棠是真的累了,他因为顾迟玉要出门这件事神经焦虑了很久,整夜整夜地不睡觉,像个游魂一样盯着他哥看。

现在他哥真真切切地从那个牢笼里出来了,他自觉适应得还不错,也从顾迟玉身上窃得了尚可的安全感,终于放松下来昏沉沉睡了过去。

顾迟玉关上休息室的门走了出来。

大概是彻底满足了一次欲望的缘故,他整个人神清气爽,连处理工作的效率都比预料中高了不少。

等完成预期的工作时,贺棠仍在睡着。

顾迟玉看了眼休息室的门,按下了秘书官的内线通讯:“催一下季酌那里,让他到了就直接进来。”

季酌也是他从小认识的朋友,一个医生。

性格不怎么讨人喜欢的那种。

顾迟玉拨弄着耳蜗里的监听器,指尖一下一下地来回晃动,在季酌走进来的一刻,他按下了关闭。

如果进来的是陈遥青,鉴于只有两个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要事会谈,她大概已经招呼不打一声,潦草又散漫地不请自坐了。

但进来的是性格严谨一丝不苟的季酌,男人带着细金丝眼镜,板正地和他认识多年的元帅行礼,然后在确认过后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但这些都不是季酌性格不讨喜的原因。

“检测结果怎么样?”顾迟玉问。

他先前擅自从贺棠那里跑出来时,让陈遥青联系的医生就是季酌,不过并不像贺棠以为的那样是为了拆掉他身上的那些淫恶装置,恢复他被调教得过分敏感的身体。

“很乐观的结果,”季酌打开文件袋,把纸质材料递过去这也是顾迟玉特别要求的,“所有被虫族侵占的星球都笼罩着一种辐射,这种辐射在母星靠近虫巢的地方会更加强烈,不过科研所一直未能确切分析这种辐射的成分,以及对人体的影响,你也知道,和虫族交战过的士兵没有人对这种辐射有反应,之前的研究普遍认为是剂量不够的缘故,幸运的是在虫王爆炸的时候,这种辐射几何倍的累计增加,终于让我看到了第一个‘受害者’的反应。”

顾迟玉:“......”

季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