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remix的男人。”

“……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来来来干一杯!”费娜站起来示意大家举杯,她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露出肚脐下面新添的刺青,“For raps.”

“For daydream.”

“For fucking short life.”

我们把啤酒杯碰在一起,撞出半杯雪白的泡沫。

说干就干。

第二天早上我趁宫隽夜还在赖床的时候去游泳池里游了四个来回,做好早饭,喂了猫,把他该送去干洗店的衣服打包好放在玄关,待会儿出门就顺手带走;把蛋包饭盛在盘子里挤好番茄酱,我听楼上还没动静,索性回到卧室,爬上床毫不客气地推他,“爸爸,起床。”

他平躺着,眼睛明明眯缝起一条线,却仍安然不动,仿佛暗示我诚意给的不够。

于是我把上身的背心脱了,隔着薄薄一层透温的夏凉被伏在他身上,埋头咬他的耳朵。“我走了哦。”

“慢着。”

这招果真卓有成效,他的手借机扣住我的腰窝,醒狮似的睁开一只眼,嗓音暗哑道:“什么时候回来。”

“前期就是编编曲,录伴奏的部分,不会太忙。”

不必他提出要求,我自觉赠送了一个带着咖啡苦味的早安吻。

“后期得留在那边录人声,不能保证多少次才能成功,你知道,这次的歌对我来说……挺关键的。”

“当然。”

他抱着我坐起来,看我双脚落地才松开手,“我知道那种,梦想快要实现的感觉。”

我看着他背对我拉开窗帘,身影沉浸在清晨的柔光之中,我说,那你呢,你的梦想呢。

他伸了个懒腰,转身倚靠在窗台上,伸手指指我,又指指他自己,指尖落在胸口上。

“就是你啊。”

“比起那些唾手可得的身外之物,”他说,“如果我能拥有一个人,注视他,影响他,改变他,牢牢把握他,将他原本的人生扳上另一条轨道,不是更有趣吗。”

而后他不等我反应,捏捏我的鼻子,带着别有用意的笑容走远了,留我呆坐在那里,想起一些似乎早已相当久远的往事。

我和李谦蓝乔馨心相约在酒吧集合,由何故带路,一行人出发去了那个大隐隐于市的录音棚,传说它属于一位级别的王牌制作人,但由于幕后工作者生存艰辛,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他就在结婚生子之后转了行,因而姓名不便透露可当何故展示了这位制作人和几位一线偶像明星的合影,我们都吓得直咽口水。

里面的设施不是一般的齐备,几乎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在开工之前,我们打扫了隔壁用来休息和睡觉的房间,何故说他得回酒吧,白天他得亲自理货,晚上还要抓我过去当无偿劳动力。“年轻人搞创作不要太拼命啊,遇见瓶颈啊,喝两口酒玩儿两个姑娘就过去了……”

乔馨心在里屋试钢琴,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