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地说:“滚你妈的。”
老王和无双有点怕司峻,却不怕童佑茗,争先恐后绕着他的裤腿打转,脑袋、身子往上蹭,想留下自己的气味,童佑茗被它们缠得迈不开腿,把洗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一旁的楚清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那两个人,拿到了他问宫隽夜索要的书面材料,斜倚在沙发里默读起来。
我给他沏了杯热茶,他喝了一口舔舔上唇,忽然问我,有糖吗?蜂蜜也行。
我先是点头,心想这人是嗜甜,在店里没少见口味喜甜的顾客,爱在茶里加糖马上去厨房取了装白砂糖和蜂蜜的罐子,两个都拿了,不知道他会要哪个,给他的时候他说谢谢,然后还了我一个削好的苹果。
我看了看桌上削得异常完整的红色果皮,似乎没有一处断开的,盘成一盘和水果刀放在一块儿。
这手艺。
他也不和我说那些漂亮又没用的客套话,仿佛跟我相识已久,是可以随手削个苹果的关系。
而我对于宫隽夜的朋友也有种无端的偏心,认为人以群分,和他交好的人必然不差。
“楚清。”宫隽夜走过来,趴在沙发靠背上问:“留这儿吃饭?”
“不了,”他手指勾着杯柄,目光重新投在纸面上,答得很简略:“我有约。”
“啊。”
宫隽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低头在我咬着的苹果上啃了一口。
“Enjoy it.”
他继续喝那杯加了两勺蜂蜜的茶。
司峻和童佑茗在厨房里研究菜谱,在五花八门的图片和介绍中,他们艰难的寻求着能让大家今晚不要死在这儿的菜色,毕竟宫隽夜是个拌凉菜都会冒烟的男人。
童佑茗看上去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凶险,他耐心而温柔,戴着一次性手套搅拌着玻璃碗里的腌肉,还能逮空拍掉司峻夹在手上的烟。“做饭很简单的,像厨艺节目里那种变着花样的估计不容易,平常自家人填饱肚子总没问题吧。”
学长,问题很大啊。
那我也狠不下心打击我男朋友从厅堂走向厨房的积极性,只在心里庆幸他好歹不是女孩子,夏皆要是知道我娶了这么个败家老婆,一定会打断我的狗腿。
“打蛋液的时候可以稍微加一点点水,这样吃起来比较嫩。”
“酱油,对,不过这个是老抽不是生抽……”
“炝锅的炝是哪个炝?”
“宫先生……先把刀放下……”
菜下锅的时候司峻实在憋不住了,压低嗓门问我:“你们家有防毒面具吗?”
最后还是童佑茗接手过来把菜炒好,装盘,汤还得再炖几分钟,楚清看了看表,说要走。
宫隽夜替他叫了车,司机在门外候着,他走到门口,对我说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