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我失魂落魄,痛绝于心,数次求死。

是她当众跪在我面前,说不嫌弃我不举之身。

圣上闻言,深感她情深,赐给她独一无二的称号,给了她婚嫁自由的权利。

可我没想到,当初诊断我再也无法像男人一样重振雄风的府医,根本就是楚馨宁提前安排好的。

她骗我伤了根子,又用一碗又一碗的不举药,把我作为男人的尊严狠狠踩在了脚底!

而她处心积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赢得婚嫁自由的权利,

从而光明正大嫁给她从漠北带回来的那个面首。

想到这里,我惨淡一笑。

“魏公公,我意已决。”

见我态度决绝,大太监也没有再劝。

“圣上有旨,待裴老爷子的葬礼上,和离的旨意就会发出,到时候裴公子便可领兵出发。”

提到父亲,我眼眶一酸。

我那曾口口声声说要孝敬我父亲,说只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娘子,却在回京后,未曾回来看过父亲一眼。

恐怕连父亲去世的消息也不曾知晓吧。

我强忍泪水谢旨。

还好,只剩一天,

我便可以带着和离书,离开长公主府。

带着圣旨回长公主府的时候,我迎面撞上了楚馨宁。

看见我衣着单薄,她立刻关切地脱下身上的雪狐大氅,盖到我身上。

“春寒伤身,怎么也不多加件衣衫,这样下去我会心疼的。”

她的披风上有股浓郁的松香。

全京城,只有许知砚身上有。

我只觉可笑,抬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面容。

但楚馨宁却根本没有注意,自顾自地说:

“对了,我记得你母亲的遗物里是不是还有两匹锦缎料子,我想给知砚做身衣衫。”

“毕竟在漠北时,如果没有知砚照顾我,我可能就没机会见到你了。”

我垂眼,一反常态地没有争辩。

“好。”

第2章

见我这么干脆利落的答应,楚馨宁有些愕然。

“阿玄你别多想,我只是可怜他一个人无依无靠,不像你还有我在身边而已。”

我扯出一个笑容,回她:

“无妨,我不介意,你去拿吧。”

得到我的准许,楚馨宁满脸喜色,松开我的手就向库房跑去。

我亲眼看着她仔细挑了三匹水色的锦缎料子后,又唤来京城最好的裁缝,温柔认真的叮嘱着衣服的尺寸和花样。

与楚馨宁定下婚约五年,她却从来没对我这么细心过。

我扯扯唇角,走到她面前,将圣旨递给她。

“这是我为你和知砚求的赐婚书,就当是给他一个名分吧。”

楚馨宁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但她还是猛地抱住我,装出一副痛心的模样:

“阿玄,你为我牺牲这么大,我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回报。”

“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的驸马永远是你。”

楚馨宁的怀抱,一如既往的香软。

可此刻,我只觉得恶心。

衣衫一做好,楚馨宁便带着圣旨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长公主府。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

三天前,裴府的老管家告诉我。

父亲旧疾复发,呕出的血染红了半幅被褥,怕是时日无多。

我当场慌了神,拉住要出门的楚馨宁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