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检正在发呆,听到他这么问没反应过来,回过头的时候好像脑子里才完整接受了严?汌的问题,他的神情很平静,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要比之前更加平静。

“我小时候很想,但那时候没做成手术。”

李检淡淡笑了一下:“现在不想了。”他想留着这样的身体,惩罚并不纯净的自己。

严?汌不发一言地看着他。

李检又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跟他开黄色玩笑:“做爱的时候还能多个地方爽一下,挺好的。”

严?汌轻笑了一声,靠过来亲他被水润湿的嘴巴。

严左行的遗愿便是能魂归故土,他生前便斥资十三亿在嘉青最好的山头为自己盘下了一整片墓地,陪葬品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三天后,严左行的全部子女与亲属纷纷从世界各地赶来嘉青,七天后便是一场新闻直播的隆重葬礼,一代金融大鳄的逝去,在媒体上惹足了目光。

送葬的黑车拉着金丝楠木雕刻的棺材缓缓朝山头驶去,严怀山、严虹、严在溪、严星澜和严闵星跟做在第二辆车上。

严?汌一个人坐在第三辆车上。

李检和正在吃饭的李赢守在电视机前看着实时新闻直播送葬现场。

棺材入土的时候李检的手机响了,不过他去帮李赢装饭没有接到,被李赢划了接通。

“在干什么?”严?汌的声音响起来。

李赢捧着电话,想了一想,还是动了动粉嘴巴,说:“猪猪在吃饭呢。”

严?汌的声音顿了一下,他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李赢,声音有瞬间的不自然,而后放轻了些:“爸爸呢?”

“爸爸,爸爸,”李赢没看到李检装饭的人影,他一边循着李检,一边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