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一条贵妃椅时,身后的脚步声蓦地加快,李检被推着扑倒在沙发上。

他猛然翻过身,严?汌解着领口的扣子准备朝他逼近。

严?汌这个人太极端,不动则已,一动就像强奸。

在一起的时候李检觉得他年纪小、火气大,床上粗暴点也正常,就一直惯着他,后面严?汌回来找他,李检只顾得上生气,完全没有要和他这种暴徒行径算账的想法。

现在严?汌正准备期身压上来,李检神情寡淡地抬起长腿就往他下腹踹了一脚。

严?汌吃痛地捂着猝不及防被重踢的小腹,狼狈地往后趔趄着退了几步。

李检站起身冷笑:“以前的事情我看你年纪小,不想跟你计较那么多,但是以后你要给我改。”

严?汌因为疼痛,压不住火气,目光很沉地嗤笑道:“改不了。”

“你”李检因为他如此恬不知耻的振振有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明白过来,对于严?汌这种毫无愧疚之心的人来说,无论是讲道理还是跟他动手,都全然用处。

“行啊,没关系,不愿意改就不改了。”

严?汌知道他话里有话,皱着眉看他。

李检冰冷的表情随着一抹淡淡的笑化开,他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面带微笑地整理了被严?汌弄皱的衣服,而后抬起素白的脸,狭长的眼角弯的幅度更大,眯了眯,顿挫着说:“我改。”

严?汌似乎因为他的话满意了,小声哼了一下,嘴角隐隐要翘。

紧接着,就听到李检继续用很低柔的语气说:“我换个能温柔的人就行了。”

严?汌或许都没反省过来他错在哪里,但他立刻说:“对不起,我错了,检哥。”

李检因为最后那两个字冷笑一声,盯着他。

严?汌勾着嘴唇笑着把他抱进怀里:“我会改的,老婆。”

“谁他妈是你老婆,”李检任由他抱着,没有回抱他,但也没有挣扎出去。

“好的,”严?汌低笑了一声,把嘴唇压在他薄又圆地耳垂旁,在下颌骨与耳垂相连的交合处,像吻了,又像嘴唇极快地擦过,刻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叫他:“老公。”

李检耳根微微红起来,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从严?汌怀里出来,慢悠悠地朝卧室走去,说:“我要去看看猪猪醒了没有。”

严?汌更快一步地握住他细瘦的手腕,把人一把拽回来,另一只手握上李检的脖颈,感受到他喉结在手心里滚动了一下。

虽然严?汌的动作很强硬,但实际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使力,如果李检不想,完全可以从他手下挣脱。

但李检没有,上眼睑的睫毛轻微颤抖,没有合上,目光中一张英俊的脸朝他逼近。

严?汌没有咬他的嘴唇,或是试图把舌尖顶进口腔缠着给他一个湿吻。

只是在李检的嘴唇上,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像有只蝴蝶飞过。

李赢还在睡着,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严在溪让他们今晚留下来睡一觉,明早再回家。

李检却很平静又突然地问:“我可以去看一下严左行吗?”

在场三个严家的人,除了严怀山毫无变化外,严在溪和严?汌都有一秒的僵硬。

他们知道严左行给李检带去的那些东西。

只是想不到李检为何要去看他。

严在溪反应地比严?汌要快,他笑着说:“当然可以,爸爸就在天山疗养院住着呢,明早让小汌带你去。”

他说着,看向严?汌的方向,可严?汌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检,没有收到父亲投来的目光。

李检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严?汌一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