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动了动腿,感到一阵隐秘的痛,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就你刚才那表现,我以为你憋了五年呢,牲口一样。”

“但确实五年没干你了。”何咏轩轻笑,又问他,“那你呢?”

“和你没关系。”程念轻飘飘扔了一句。

他们看了会儿星星,何咏轩有意无意提起了这几年他家的事情。他爸爸去世后的两个月,他三姐就和谢一凡办了离婚。何咏妮说和他结婚是因为爸爸答应她,只要和谢一凡结婚就会给她办最好的婚礼。现在爸爸不在了,她没必要把自己束缚在婚姻里。而大姐何咏姿则等到父亲去世后,清理了一批她看不过眼的人,其中便包括了谢家的关系。总之这几年,没了何仲平,谢一凡反而是过得最不好的那个。

程念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恍若隔世,他和何咏轩是绕不过谢一凡这个人的。

“哥,”程念叫他,“我这几年其实过得挺好的,尤其是从去年开始一直到现在,我觉得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时候。我基本摸清了我人生的路,脚踩在地上没那么多幻想,多点糊涂就少点痛苦。但是我还是想你。”

何咏轩听了心头一颤。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就是想你这个人。因为我们没能在一块,所以给了我特别多的幻想的空间。也许我们继续下去会两看生厌,也可能会和我们当时想的那样,相安无事走一辈子。但我特别恨你,我真的恨透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听我说一句,问问我的想法呢?那件事情就特像你一直往前跑,我在后面追,你跑得特别快我只能用喊的还跟你交流,可你根本就听不进去,你也不想让我追上去,也不想好好和我说个话。我要么累死要么就停下。”

程念侧过身去看他,“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见你。可是现在我们做完爱在这儿躺着,我就不想再看见你了。我还是恨你,我希望你滚得远远的,再也不想看见你。”

何咏轩没应他,看他看了好一会儿,说:“回去吧,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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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贡来到八宿,又从鲁朗到达林芝,他们终于在第七天到了拉萨。麦姐有些高反,可仍旧精力充沛快活地在蓝天下奔跑。

程念和何咏轩在后面跟着,有说有笑。

旅行的三天开始,他们对彼此的态度有了一定的转变,虽然还是有些生硬,可面子上最起码能过去,这让节目组很是欣喜。大飞还私底下问过程念,怎么突然转了性。

程念只说,做节目嘛,演戏而已。

到了最后一天,节目组对他们三人分别进行采访,让他们说说这次旅行的感悟。

程念憋了半天只说:“等过几年我还要再来一次。”

晚上节目组一同在饭店聚餐,吃过后又去唱K,好不热闹。何咏轩挨着程念坐,两人客套着、矜持着,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麦姐发挥麦霸本色,握着立麦从听海唱到死了都要爱。

其他工作人员挨个独唱或合唱,点了几首韩国女团的歌,包厢里又跳了起来。大飞被逼着热舞两首累得满头大汗。何咏轩也被拉上去唱了两首爵士,把热场子都给唱冷了。唯独程念,怎么叫都叫不上去。

麦姐说:“你可是这房间里唯一的歌手,发过专辑的,你不唱两首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