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青筋弹跳不止,倏地起身,暴喝道:“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去容肆房中,往后不许再见那姓顾的,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
秦宵还是被押去了容肆的屋子。
路上齐赫冷冷问道:“他那一剑是你捅的?”
秦宵很是不服气,没好气道:“那是他自作自受,跟我可没关系。”
齐赫走在他的后面,抬起腿在他屁股踹了一脚,骂道:“要么就直接捅死一了百了,弄得半死不活的净给我惹麻烦!”
秦宵昨晚和早上被顾青芳弄了一通,下面现在还火辣辣的,被踢了一脚刚好扯到那条红肿的小缝,疼得他龇牙咧嘴,将怨气都撒向了容肆,赌气般恨声道:“我现在就去捅死他让你省心!”
闻言齐赫被他气得几欲吐血,正要再次抬脚,秦宵跑得飞快。
走到院子前,齐赫拉住他,说道:“过些时日容宗主就要到青云峰了,你务必把那半死不活的兔崽子医治好,完璧归赵。”
青云峰倒不怕事,只是此事牵扯到秦宵,若是苍穹宗唯一的独苗苗折在青云峰,苍穹宗那老匹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他还要借助容肆为秦宵稳固阴阳平衡,自然是不能得罪苍穹宗的。
秦宵有些诧异,“容肆他爹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先前容肆陷入心魔梦魇险些丢了性命,醒来后又马不停蹄跑来青云峰,得知顾青芳那魔头也在青云峰后,他肯定是担心儿子安危过来扫除魔族带儿子归家的呗。
想到那恶言厉色的老匹夫,秦宵打了个寒颤。
果然,容肆讨人嫌的本事是随了他爹的。
齐赫把他送到院子里,目睹他进到容肆的屋子,还说晚上回去要给他把脉,若是灵脉的脉象没变定要他好看!
秦宵不情不愿踹开门,再踹着关上,动静搞得震天响,但是屋子里的人屁都不放一个。
他走到内室,发现容肆正坐在床边换绷带。
其实现在秦宵还是有点憷容肆的,想到那日他自残的场景,秦宵就不由得一阵恶寒。
听到他的声音,容肆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沙哑问道:“你来做什么?”
秦宵看着他的侧影,发现他好像清瘦了不少,下巴尖削,脸色近乎惨白,锋利的锐气在这副惨状中被磨平了棱角,往日的攻击性都消失不见,见此他才敢走过去。
他冷笑道:“来看你死了没有。”
容肆解着绷带的手顿了顿,下垂的睫毛轻轻颤动,不过片刻就恢复如常,冷声道:“你放心,死不了,即便是死也不会死在青云峰连累你。”
哼,前几日还寻死觅活非他不可,现在就一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也不知该说他演技好还是变心快。
秦宵瞥了一眼桌上那碗冷掉的汤药,问道:“不喝药不用药?”
容肆抬眼望着他,面无表情道:“你关心我?”
秦宵被他漆黑的眼眸看得背嵴生寒,立即哼声道:“少自作多情,担心你死在青云峰罢了。”
容肆懒得再理他,又垂着脑袋换绷带。
秦宵就站在床边看着他换,这才发现那道血淋淋的伤口至今未愈,口子很深,血肉外翻,不用药很难结痂愈合,现在还渗着血。
他为此感到疑惑,容肆心魔已除,和他双修时修为也逐渐在恢复,按理说即便不用药也很快就能痊愈的,现在怎么还会这样严重?
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想法,他皱着眉问道:“你伤到灵脉了?”
灵脉靠近心脏,连接着丹田,一旦受损很有可能导致丹田无法运作。
容肆依旧面无表情,说道:“关你什么事。”
什么态度这是?
秦宵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