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口黑洞洞,两颊一嘴紫兮兮。
戏鬼发出怪笑盯着那个湿漉赤裸的李先生,只是下一刻就发出了难以辨别的咒骂。
他们续上了那个湿腻的吻。
“唔……”
李先生揽着短发男人的脖颈,亲了一阵又互相舔吻起其他地方,交颈厮磨,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戏鬼。
“别逗它了……走吧,发疯的坏东西。”
画中人抱着男人走了,背对着不敢擅动的戏鬼。
李先生“柯柯柯”地低笑起来,舌头舔舐着画中人沾满血腥的侧脸,每舔一口就抬头,从肩颈的空隙中看一眼气得颤抖的戏鬼。
猩红的唇舌充满血腥铁锈的气味,像是一个暗示。
戏鬼舔了舔嘴唇,回味起了第一个“吻”。
男人对它欲擒故纵的吻。
戏鬼走了。
李先生淫丽的表情瞬间垮下,下巴靠在它肩上,长发飘飘的脑袋随行晃动。
看着累极了。
“不要再给我下药了,够了,真的……够了。”
李先生无力地瘫在画中人怀里,面无表情的脸嘴唇开合。
“我真的要疯了,别再对我做这些事了,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所作所为都被这些没有意义的性交变得模糊不清,不要说我是个疯子,我做不到控制自己。”
李先生平静地说着一切,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极了。
“我花了二十几年都做不到的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不得安宁,逼疯我的东西都如影随形,你不是我,可你会知道这种感觉吗?”
李先生静静地看着画中人,他们的视线交错。
“那你想做什么?你想活吗?你想跟他们一样找你自己做了什么吗?你想娶那个女鬼吗?”它的唇凑到男人耳边,热气吐出,“我什么都不想,对吗?”
李先生接着说:“为什么不肯承认我喜欢这种低级的欢愉?”
“痛苦不会离去,除非停止思考,但我不能停止思考。”
“但欢愉无错,只是我无法克制。”
“你本该克制的,你早就放弃了。”
“自欺欺人,为何如此?”
“我讨厌性。”
“讨厌人。”
“讨厌情感。”
“你被伤的太深了。”
“我希望从未被救,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该死。”
“我不想死。”
“我想死。”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会修复这一切。”
“我会修复这一切。”
“我会从无数个碎片中醒来。”
“我会从无数个碎片中醒来。”
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进行着。
他们的角色仿佛互换,两张面无表情的脸真正的像是镜子的两面,声音逐渐重合起来。
“现在,你是我,我是你,你(我)感到了痛苦吗?”
镜子的两端一张脸笑着,一张脸哭了。
他们相拥、亲吻,如久别重逢的爱侣。
衬衣和丝衣揉皱在一起,挂在暗红的扶梯把手,摇晃着。
它进入了他的身体,每一处都重合的肉体交缠着,喘息着,高潮着,灵与肉的交融终于填满了李先生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的欲望。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体也只是乖巧地软下,喘息浅淡,只有半勃的阴茎握在它手中,从插入开始就不停淌出的精液显示着他的快感。
直到男人膀胱都流空了,它将阴茎插入李先生粗糙合拢的掌心,感受着硬茧与软肉地抚慰,精液射在男人敏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