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的剑可否借孤一用?”
佩剑就在腰间,江夜北偏要卸下放在一边,目光移向季归期腰侧。
盯着的那几秒钟里,差点被那把纤腰给晃得移不开眼。
“为什么。”
季归期抿唇看他,将领的兵器不会轻易借与别人,这个道理,既然有人教习太子练武,他也该明白的。
“孤只是听说少傅这把剑乃御赐国库珍品,世间罕有,想试试看。”
江夜北看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目光顺着寒光凛冽的剑刃往下,最后却又游移到了剑柄处,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正握着它。
被少傅握过的剑柄,他也想摸摸看。
季归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被看得手背青筋绷起,犹豫了几秒钟,把剑扔给了太子。
江夜北稳稳接过来,只摸到剑柄一片冰凉,全无想象中该有的武将掌心温度。
他倒没再怠慢,少傅已经在旁边看着自己了,当即起势练剑。
他剑术倒是不错。
季归期看着对方接下剑,挽了一个剑花,起势和走势不像之前那两位教习武师傅的风格,竟然已经有以个人风格成形的趋势。
“停。”
练到其中一个动作时,突然被喊停了。
太子侧眸,幽深黑沉的眸中闪了闪,停下维持动作没有动。
“这个动作是这样的。”
季归期走过去,往上抬了抬手腕,似乎觉得这样不够标准,轻轻扶在两只胳膊下方,给他纠正动作。
江夜北只闻见了身后一股浓郁的幽香袭来,阵阵刺激着神经,季归期没有意识到自己贴得很近,他却已经完全感觉到了少傅的前胸几乎离自己只有一寸之遥。
手里握着小将军的剑,握住他胳膊的两只手很有力,诸多因素混杂在一起,江夜北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热意直往下腹涌去,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身体顿时僵直了。
“放松,这样没办法纠正动作。”
季归期轻轻抬了一下太子的胳膊,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绷紧,是不习惯被人靠得太近吗?天生警戒力很高?之前教习相处半月,似乎也没有这样。
实际上是受过皇室正统床榻知识教习的储君(这里设定只看过书帛,没有实践教习,小太子没碰过任何人)现在意识到自己第一次被刺激到勃起的对象是他的太子少傅,对一个男人勃起了,太子现在心态有些崩溃。
但骨子里的离经叛道和放肆不羁因子隐隐作祟,甚至还觉得很刺激,更加心猿意马了。
江夜北只觉得自己的心咚咚直跳,在胸腔内砸出闷闷的声响,他甚至要怀疑自己的心跳都能被身后离得很近的小将军给听到了。
他好香……贴过来的时候好更香了……
“……腿抽筋了……少傅借孤靠会儿……”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中像是有猫爪在抓挠一般,借故往后一靠,直接依靠在了季归期怀里。
江夜北做戏做全套,手腕劲儿一松,手里拿着那把剑垂落下去,季归期伸手接住,复又收回自己剑鞘中。
季归期一愣,浓郁的龙涎香混着红茶香扑鼻而来,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小太子身量不小,靠在他怀里跟只矫健的小猎豹似的,高束的冠发差点蹭在鼻尖上。
“哪边腿抽筋了?臣帮殿下揉揉。”
他看着怀里的皇储蹙起的眉峰,想直接把他抱起来去一边休息。
“少傅扶孤过去就好,还是走得动的。”
小太子察觉到了自己这位少傅确实有把他抱起来的能力,想象了一下场面,还是觉得有些丢面子,连忙倚在他肩头不动了。
旁边侍者想过来扶一把,担心太子殿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