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指节掀开轿帘,白润的手透着矜贵不可亵渎,傅砚出了轿辇往百欲阁内走去。

他现在的身份是百欲阁的阁主,无人知道百欲阁真正的身份,百欲阁养着的人,全是些亡命之徒,是死士,个个都有百步杀人都本事。

若是被景王燕无名查到这些人的身份,百欲阁可就保不住了。

傅砚抬眸望内走去,门口的人立即规矩起来,“阁主。”

门口的两人间傅砚过来欲言又止,“阁主……景王他……”

见傅砚眼神冷冽,男人急忙把话说完,“景王燕无名被来楼阁喝酒的一个小公子打跑了!”

男人与燕无名打过交道,知道他的手段,旋即又开口道:

“那公子得罪了景王,小命怕是危在旦夕,若景王报复,需要我们出手相救吗?”

出手打燕北皇姓之人,整个燕北怕是找不出三人。

傅砚倒是好奇起来。

他跨进百欲阁便看见狸承醉意洋洋的趴在一楼的酒桌上。

傅砚眸子微散,有些不敢上前。

好像好久没看见他了,一时间傅砚有些高兴。

不,不止高兴。

为什么会跑出来喝酒……

“就是他揍的景王!腿都给人打折了!”阁内的男人指着狸承急言道。

“以景王的脾气,怕是带着人马上就会回来找这位小公子的麻烦。”

“我们管他不啊?阁主?”

傅砚暗叹了一口气,管不管的,哪里像答案。

他要自己的命自己都能给了,更莫说他有危险了。

傅砚走到一步一步走向狸承,因为刚刚闹过事,现下一楼没几个人,除了阁里的人,就只剩一些不怕死的江湖人士。

狸承手里握着一壶酒,脸蛋喝的红扑扑的,染着重彩,鸦羽般的睫毛挂着水气,唇瓣花瓣似的微微开合着。

傅砚拿掉狸承手里的酒壶轻声叫了一声。

身后跟着的人惊讶了起来,“阁主,您认识他啊?”

“是新招来的杀手吗?”另一个也好奇道。

傅砚见人叫不应,直接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此刻楼阁内各处各司其职的人一时间不动声色的面面相觑。

似看到什么劲爆消息一样,擦着楼梯扶手的男人拿着巾帕擦到了脸上。

倒着酒的女侍给客人倒的酒直接喂进了自己嘴里。

整个画面异常波动着,却依然安静。

傅砚抱着醉醺醺的狸承上了阁楼,头也不回的道:“他是我的人。”

这话出口,众人也明了该如何做了。

傅砚抱着狸承上楼之后,百欲阁内热闹了起来,个个谈论着那小公子的来历。

狸承在傅砚怀里眼眸动了动,半晌费力地睁开,一睁开眼就看见那张面显凶恶的面具。

狸承靠在傅砚怀里轻微动了动,挣脱着要下来,“放我下来……不要你抱我……”

话落又呢喃了一句只有傅砚能听清楚的话,“我只要傅子绪抱我。”

傅砚想他现在是高兴的,他在想,是不是该自私一些。

狸承醉醺醺的声音嘶哑,埋怨似的,“傅子绪……不喜欢我。”

“傅子绪不喜欢我……”他的眼眸闭上整个人看着晕晕然然的。

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了,“傅子绪不喜欢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连推傅砚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任由人抱着。

傅砚揽住狸承腰间的手紧了紧,心跳挨着心跳节奏一快一慢。

傅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神色纵容,泉水般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柔溺盛水,他说: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