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不算全然?都?是死路。
够了,已经够了。
陆延扪心自问,世上有人?如此待你,你还?要求什么呢?
他将霍琅转过来面对?自己,这才发现对?方竟不知何时落了泪,泪痕清晰,怎么擦也擦不尽。陆延先是一怔,随即温柔捧着霍琅的?脸,缓缓吻掉那些咸涩的?液体,低声劝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傻子,哭什么?”
从前霍琅在侯府中受尽冷眼,沙场九死一生也未曾哭过,如今又何必为了他这个凉薄之人?流泪?
你该和我一起死的
陆延的眉眼从来没变过。
当年是什么样, 现?在?还?是什么样,然而当被对方推倒在柔软的床榻间时,霍琅忽然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了, 只?有那双眼睛盛着细碎的亮光,仿佛前世就曾见过。
“小皇帝……”
霍琅喃喃开口, 想伸手去碰他的脸。
“我叫陆延, 字清昼。”
陆延闭目贴着他的掌心, 吐出?了那个封存数年而不能告知于人的名字:
“人间巧艺夺天工,炼药燃灯清昼同……这名字是我母亲取的,她喜欢看烟火。”
“这名字只?告诉你一人。”
清昼,清昼。
霍琅闻言在?心中反复默念, 将这两?个字牢记于心,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认真描过陆延如同水墨般干净的眉眼, 目光幽深,哑声道:“可你也是本?王的皇帝……”
他从来没真心跪过谁,也不甘心当谁的臣子。
只?有陆延, 只?有陆延……
那是他一个人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