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王爷吃个醋都能把自?己?气吐血,倘若吹了风,那还得了?”
陆延低眉浅笑,仍是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他敏捷躲开霍琅恼羞成怒的一掌,拽住对方的手腕顺势滚入床榻深处,光影昏暗, 他们的体温莫名升高,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在一起, 烫得惊人。
陆延低低出声,嗓子也哑了:“霍琅……”
这两个字饱含的情?绪太多,有前世的苦痛罪孽,也有这辈子才认清的爱,似无边无际涌来的浪潮,几欲将?人淹没。
霍琅伸手圈住他的脖颈,眼底隐晦的情?意毫不遮掩,带着病态的占有欲,声音沙哑慵懒:“小皇帝,要做便做,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若不行就让本王在上面。”
他霍琅此生?从未真心屈居人下,也只?有面前这个人让他甘心下跪,手握重兵而不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陆延原不打算做些?什么,只?是担忧霍琅的身?体所以出来瞧瞧,可心中又爱极了这人,情?到浓时反而找不到旁的宣泄途径了,他伸手捧住对方的脸,低声问道:“怕不怕?”
霍琅抿唇:“我只?怕你骗我……”
怕那些?心悦喜爱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利用他所编造的一场骗局。
庄周梦蝶,梦碎了醒了,活在里面的东西也都会死,人自?然也是活不成的。
陆延亲吻他的眼尾:“心悦你是真的,你若不信神佛,我便以死去?的母亲起誓,好不好?”
他已?经许久不曾提及家人了,那是他心底最珍贵的东西,如今下意识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愣了一瞬。
霍琅闻言身?形微顿,随即一言不发搂紧了陆延的脖颈,用力回吻过去?,衣衫尽褪,他瞧见对方精壮的身?形暴露在空气中,肤色白得和姑娘家一样,右臂还有一点鲜红细小的朱砂痣,晃人眼睛。
霍琅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故意反问道:“这莫不是陛下的守宫砂?”
陆延对于他的嘲笑也不恼,仍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莫名让人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是与不是,王爷试试便知了。”
他倒要瞧瞧霍琅在床上是不是也那么狂妄。
这人若哭起来,定也是极好看的……
陆延用修长?的指尖缓缓梳理着霍琅散乱的长?发,声音模糊低沉:“王爷倒也不必吃醋,孤今日便‘宠幸’你一回,如何……”
未尽的言语消失在了唇缝间。
与心爱之人行床榻之欢,自?然是尽得乐趣,霍琅哭了也恼了,可也舒爽了,狗皇帝生?得国色倾城,又对他百般温柔体贴,一时间他们两个都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