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名与钟璃画合力之下,他的身体明明早已好转,如今却又似乎回到了从前的境况。
宁宜真望着眼前湖水,指尖慢慢摩挲着衣料,却在此时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过来的人笑道:“刚刚可是那老虎来了?朕险些又被它拦在外面。”
那人面容儒雅风流,身穿贵重明黄袍服,身上带了一阵雅致檀香。他坐下来先净了手,又取过一旁的冰盘,亲手剥起了葡萄。宁宜真心中已有了猜测,并没开口,只静静打量他。
萧玄得唇边含笑,低头给他剥了几颗绿莹莹的葡萄,用玉碗装了推过来,见他看着自己,不由笑道:“可还在怪朕昨夜拿佛珠碰你?只能怪朕如今有心无力,你却太惹人怜爱,昨夜吃了珠子腰肢发抖,实在极美。”
宁宜真:“…………………”
「这是哪里?」
没有声音回答他。
宁宜真体弱,冰盘里并没盛多少冰,只取了个意思。宫人上了茶水,两人坐在水榭里,湖风徐徐扑面,撩起发丝,十分惬意。过了不多时,内侍进来道:“陛下,首辅大人,季大人求见。”
萧玄得哼笑一声,没有反对,宁宜真看他一眼:“请季大人进来。”
内侍将季清辞带进来,后者一身玉白,进来便行了个礼,直接道:“见过陛下,见过首辅大人。臣特来请首辅去云章阁议事。”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大狐狸,一个是老狐狸,萧玄得将他敷衍的礼数看在眼里,却只笑了笑:“自然。朕与首辅还有几句话叮嘱,你且退去外头等着。”
季清辞却笑道:“这两日首辅身子不好,臣还是扶着首辅出去。”
萧玄得瞧他一眼,不甚在意地笑了:“可以。”
说着他已抬起宁宜真下巴,含住唇瓣辗转亲吻,另一手已伸去揉抚他后腰。宁宜真毫无防备被他吻住,尚且回不过神,已经被他吻得深入缠绵、啧啧有声:“唔……”
这身体本就无力反抗,等宁宜真抵着男人胸膛,几乎被吻得晕了才被放开。萧玄得最后在他湿漉漉唇瓣上一吮,这才将他扶起,塞到季清辞手中,温言笑道:“去吧。若是见了钟大夫,九思记得替朕问问他,何时才能收了神通。”
“……”季清辞将绵软美人扶进怀里,眼中怒火闪动,拿出锦帕擦拭宁宜真唇角,而后连礼也未行,冷冷走了。
脑中还是没有系统的声音,眼下不过顺其自然,宁宜真喘匀了气,由季清辞扶着出了水榭,认出外头是冬园不远之处。
居然挖了个湖……不知花了多少民脂民膏,为何没人阻拦?
不见了萧玄得,季清辞脸上冷意便散了,牵着他的手与他叙话:“想去玩吗?北原前日刚进京来送节礼,赫律恒又亲自来了。你上次不是觉得他很烦,我带你出京好不好?”
这个时间线里的两朝竟然相安无事,宁宜真倒有些好奇,摇摇头:“我想见见他。”
两人一起到了云章阁议事,宁宜真很快就探听到此时已经改元四年有余,自己不曾做过帝师,始终在云章阁修典,到了新朝已是位临首辅。
议事时众人都在自己位上,殿里光线昏暗,也略有些窒闷,宁宜真坐在上位,拿着茶慢慢喝,听着季清辞温声与人答对,只觉得昏昏欲睡。结束之后,诸位同僚一一告辞,季清辞才过来,神色担忧:“九思,今天很累么?”
“还好。”宁宜真摇头道,“我想去史馆看一看。”
他已经不大熟悉这种走几步都要喘,身边要时时有人陪着的状态,季清辞自然顺从他,只笑道:“我陪你,但你要先让我亲一亲。”
他说着已伸手圈住宁宜真的腰,埋头在他鬓边深深嗅闻香味,又在他颈边落下一连串细碎的亲吻。男人的动作太痒,宁宜真下意识捉住他的衣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