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真伸出手,萧珣果然自觉将脸伸了过来,在他掌心上乖乖蹭了一蹭,眼睛亮晶晶的却不说话。宁宜真用手心贴了他一会才收回去,将茶放下:“如今尝到了也是一样。”

北原事了,国策缔结,安宁得以延续,美人显然已了却了绝大部分心事,态度随和到几乎柔软,日日被自己磨缠也不曾真的生气。然而这样的随和却像是是什么都不在意,怎样讨好都全盘接受,反而让人的心无法落入实处。

就像苍阑山那段日子,他自以为一切尽在手中、日子蜜里调油的时候却被宁宜真抛在山中,那时的绝望与打击只要回想就会心口绞痛。萧珣一想到便会觉得难以呼吸,蹭着他的手呼吸越发急促,忍不住扑上去压住他亲吻:“珣儿也想尝……”

美人轻轻唔了一声,并没露出拒绝姿态,萧珣心中不知是慌是甜,将他压着密密亲了一会,舌头伸进去舔吻他口中茶香,黏黏糊糊含着他舌尖反复吮吸,从喉咙里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唔……先生、呜……还要亲……”

园中片片梅林,入目一片寂静,暖楼里再孟浪也无人能够窥见,抬眼却又能收尽满园的天光与梅色。萧珣缠着宁宜真将衣衫解了,埋头哼哼唧唧道:“昨日欺负了先生,珣儿给先生含一含……”

说到这个宁宜真就头疼,昨日萧珣又发了一回蛊热,不知是不是这段日子操劳,热毒来得更加猛烈,神志不清几乎没了人形,趴在他身上呜呜咽咽,压着他叼住乳尖不放,足足吸了小半时辰,从口中放出来时已经红艳艳肿了一圈。此时也是动作大些就会让衣服磨着发痛,宁宜真没办法抵抗,只能被他再次扯开衣襟,艰难道:“轻些……”

榻边放了煮茶存雪水用的铜瓮,萧珣伸出手臂,轻松提起来含了一口,低头就往他乳尖上含。柔软冰凉的唇舌含着一口雪含住肿痛的地方,一时难受又舒服,宁宜真偏头喘了一口气,拽住萧珣长发,眼睛一下湿润了:“……嗯…………”

雪水里沁满清雅梅香,舌尖抵着肿起来的乳粒只觉十分嫩滑,美人还在耳边隐忍喘息,只是这样含弄他就美妙得难以言喻,萧珣一口一口含着雪,吮着他乳尖细细抚慰,含到温热了便将雪水吞进肚中:“唔……”

最开始还是一心抚慰肿起来的地方,到了后来萧珣牢牢按着宁宜真手腕,舌头带着温热雪水在乳尖上按揉打转,又款款吸吮,舌头裹着来回拍打,将人撩拨得浑身发软,胸口挺起,咬着唇才能忍住呻吟。等到雪水去了小半瓮,他这才一抹冰凉的嘴唇,坐起身委屈道:“原想着这雪水能给先生煎茗已是不枉,却没料到它还能一亲芳泽,先生被它伺候得这样好,倒让珣儿醋了。”

怎么会有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宁宜真伸手拢住自己衣襟,撑着身下暖榻就要坐起,却被萧珣扑回去,几下将衣物扯松了,在他颈窝蹭道:“求先生在这里给珣儿一次……好不好?”

任谁被这样挑逗完都要情动,腿上更已经有个硬热的东西正抵住自己,然而宁宜真却按住男人不安分的手,淡淡道:“下去。”

萧珣表面撒娇卖痴,心中却早就十分不安,闻言心口一跳,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果然如此”。他再也不敢放肆,下了榻端端正正跪好,低头道:“……请先生罚。”

春意盎然、缠绵甜蜜的气氛骤然冷却下来,宁宜真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慢慢将衣服理好:“这段时间你是如何想的?我要听实话。”

“…………”萧珣忍了半晌,终于低声道,“……我想缠住先生,让先生再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