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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已是两月,夏花换上了秋叶,毓王萧玄得奉诏入京。

车队缓缓入城,众目睽睽之下,为首之人身骑骏马,面容儒雅英俊,气质温淡谦和,数年岁月过去又增添一分深沉,目光扫过盛京街景,神色颇为怀念。

如今太子出京,雍帝将北原王入京一应事务都交与萧玄得,介时京中守军、宵禁等都须他与几位重臣共同点头才能调动。因为这份实权在手,萧玄得还未入京便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路旁一座酒楼,楼上一间雅间窗户半开,恰对着停在府衙前的车队。萧玄得下马与官员谈话,忽然若有所感,笑着抬眼看过来,便见那窗子被合上了。

“差点被瞧见了……”

季清辞将窗子关上,低语一句,这才回身进了室内。

雅间内茶香袅袅,桌前坐了个白衣的人正在喝茶,放下茶盏时露出一张秀美冷淡的脸:“瞧着如何?”

“春风得意,气色颇佳。”

季清辞坐到他身边,又一次感叹:“这么好的差事,若是我,绝不肯将风光让给别人,自己却跑去阡南喂毒虫、滚泥水。”

宁宜真垂着眼睛看杯中茶,等他说完才问:“最新一封信报里说了什么?”

“人到了阡南,先不眠不休剿了两月的匪,如今已当上中将,手下有一小队兵士。”季清辞略微放低声音,“几日前还带着小队,雨夜诱敌匪入营,趁对方不备,乱阵之中将其一击毙命,又将匪徒首级削下悬挂示众……行事颇有些凶诡。”

“连屠三村的匪徒已是非人,谈不上凶诡。”宁宜真指尖转了转茶盏,又道,“可有受伤?”

“并未。”季清辞叹息,“宜真,我从一开始为你报信就已答应过你,若他受伤,绝不会瞒你。”

他这话已是泄露了一丝幽怨,对面的美人却全未察觉,垂下眼去小口呷茶,兀自沉思,片刻才道:“今上当初平定北原,起用了一位老军师,如今就在南地休养,收了几位门生。你可知他们如今在何处出任?”

季清辞闻言一怔,领会他的意思之后连嗓子都开始发酸了:“你日日挂念他还不够,还想给他找个军师?我看不需要了,他自己就有无数心眼,哪里用得上你担心?”

宁宜真闻言没说话,只低头又喝了一口茶。

日日挂念也无用,他本意是想刺激萧珣,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倔强决绝,竟然孤身离京,连龙影卫手令都没带。

此一去山高水远,一想到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庇护,宁宜真只觉得十分头疼若是有什么万一,他这些年所做岂不是全数白费?

不仅事情超出掌控,更有细密难言的丝线缠住心脏。

宁宜真垂头兀自出神,季清辞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茶水都变得苦涩,终于忍耐不住,低声问他:“你可是知道了什么?簪红那日,他去寻你……

面前的人……莫非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心意?

“那日的事我不想谈。”宁宜真回过神来,将视线转开,半晌才低声道,“……他不走我铺好的路,我确实有些气恼。这些天让你与飞云、执徐担心,对不住。”

季清辞心中一阵酸苦难当,许久才勉强扯了个笑容出来:“殿下洪福齐天,自然武运昌隆,我们也只是希望你能展颜而已……快到时间了,可要出发去拜访林老国公?”

“嗯。”宁宜真放下手中茶杯,“多谢你。今日林老国公愿意相见,都因有你牵线。”

两人起身往外走,季清辞又恢复了笑吟吟的神情:“这话是如何说的?你身份超然,向来是人人求着门路笼络你,林家小辈想要入仕,自然要想尽办法与你搭上关系,这才找上了我。”

“林家清贵,没有我也会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