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东西全都换了,江奉恩也睡得这么沉,不像是只来叙旧。
桌上都是溢出的茶水,陆岱景闭着眼深深地呼吸,好半响之后才起身走到床前。
江奉恩睡得熟,即便是陆岱景掀开了被子,脱下他的亵裤,他也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
陆岱景的手探到他软绵绵的屄上。
肿着的。陆岱景两指扒开穴,垂眼望过去,这么一看,更是肿得像肉馒头,内里艳红一片。
可想而知昨夜俩人有多么放肆。
就连阴蒂都肿得无法被阴唇包裹,尖生地露在外面。陆岱景只在上面碰了一下,江奉恩就夹紧双腿。
“唔……”
他恍惚地睁开眼。
陆岱景面无表情的收回手,额角却是青筋突显。他俯身凑近江奉恩,微微发凉的手抚在江奉恩的侧脸,让他打了个寒战。
“江奉恩。”他开口。
“你不能不能别逼我。”
“什……”江奉恩发觉自己赤裸的下身,回忆起昨夜与陆延礼做的荒唐事,他瞬间僵在那儿,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半句话。
欲望上来的时候只想要快活欢愉,其他的什么都不顾。可现在……他看着面前的人,总是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睛,此刻那里面全是难以直视的怒火,怕得江奉恩浑身打颤。
好在陆岱景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沉沉地看了半响,突然道:“你想离开吗。”
江奉恩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跟你说了吧,皇帝查出了很多东西,很快九王府里上上下下,可一个都逃不掉。”他看着江奉恩苍白的脸:“若是你想走,我便休了你,到时也连累不到你头上去。”
江奉恩直直看他,张了张口却是问:“真的是你做的?”
陆岱景只觉得身体莫名像是被烫了下,一颗心跳得很快,他眯了眯眼:“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这回江奉恩沉默了好半响都没说话,一双眉皱得快要挤到一起。
听不到回答,可陆岱景却突然露出浅浅的笑,眼里的怒火被一股莫名的愉悦取代,唇角微微上扬着,连带着面颊中的那颗红痣也鲜活起来。
江奉恩从没见他这么笑过,这是第一次。
他方才实在是气极了,气得脑袋发痛。即便是说出休妻的话……他怎么可能会休妻,那时他恶意地想着,若是江奉恩应了,必要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今后再不敢说出这种话来,但没想到江奉恩竟是先问这个。
像是更相信自己似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那股火气莫名散去了,就连江奉恩与人偷情也可以暂且不再计较。但是,就算是他要计较起来,又该怎么计较?罚他?怎么罚?
陆延礼大概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示威。
他淡淡地看着江奉恩,嘴里说道:“诬陷陆延礼结党营私、意图谋害皇帝,我是主谋。”
江奉恩瞪大了眼睛:“你……”不等他说完,陆岱景却吻住了他的唇。
江奉恩的手抵在胸前推搡了几下,却实在敌不过陆岱景箍人的力气。他挣扎得愈发使劲,陆岱景却是没再强迫,松手让人远离。
男人沉沉地盯着江奉恩,见他不自觉地揩了揩嘴,面上的笑意消了下去。他不禁想起江奉恩将他认错了人时的黏糊劲儿,昨夜他大概也是在这床上与陆延礼这般纠缠,一到自己这儿,就连抱一下都要挣扎。
陆岱景瞥开眼,拳头握了握,又松开。
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