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没有再纠缠着不让他离开。
回去之后江奉恩便叫人收拾行李,那次被陆钟弈烧毁不少,很快就收拾妥当,第二天就能离开。
当天夜里把青江哄睡之后,回到院中时却见陆岱景正坐在院中,像是等他好一会儿了。
“怎么过来了?”
陆岱景没有抬头,面前放着酒壶,他满满倒了一杯,“这是开国便酿在酒窖中的酒,很醇。”
江奉恩眼睛都直了,还没走近仿佛就能嗅到那浓郁的香味。他走到陆岱景身侧坐下,那酒的味道更浓郁了。
“我能喝……?” 开国便酿在酒窖之中,这么久,怕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享用的东西。
陆岱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拿起身前的酒杯淡淡抿了一口,并不多喝。
“为何不可。”
江奉恩便拿起酒杯凑到嘴边来,还没尝到嘴里就把江奉恩香迷糊了,他猛地喝下一口,那刺激火辣的味道一下灌到肚子里,他没忍住挤着眼睛吐了吐舌头。
“好烈!”
江奉恩见喜欢的东西总急得很,怕被人抢了。陆岱景嘴角挑了下,又给他续了一杯,“是你喝得太急。”
这回江奉恩倒是慢条细理了,抿着那酒味咽下去,酒气瞬间就盈满了身体,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他见陆岱景面前的酒杯里还满着,便道:“你为何不喝?”
“你夜里身冷,喝点酒怕也能暖暖身子。”
“我不喜宿醉。”
脑袋混乱的感觉会让他很不安。
他们说着话,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江奉恩扭头见是陆延礼,男人看着他们笑了下,“原来是在喝酒。”
“今日月色难得,又是如此美酒,不妨加我一个?”
江奉恩一愣,这个时候,还是在宫里……扭头去看陆岱景,生怕陆岱景生气,但奇怪的是陆岱景竟然没有拒绝。
“坐吧。”
陆延礼坐到江奉恩的另一侧,宫人都被陆岱景屏退,此处就只有他们三人,一时间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陆延礼给自己倒了酒,在江奉恩的杯上碰了碰,“怎么不喝了?”
江奉恩瞥着陆岱景的眼色把酒咽到肚子里,陆岱景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神色淡然的抿了口酒,像只是陪江奉恩尽兴似的。
他又看了眼陆延礼,男人脸上带笑,那烈酒一饮而下,回味了半响,“倒是好酒。”
这般平静的氛围让江奉恩心中有点落不到实处,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加之脑袋有些混沌,被陆延礼又哄骗着喝下几杯。
“恩恩酒量倒是快和我不相上下了。”
江奉恩觉得脑袋很沉,许是醉了,见陆延礼嘴动着,好一会儿才能明白他说了什么,他杵着脑袋笑:“真的?但我这些年很少喝酒了……青江和段毓那孩子总管着我……”
陆延礼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垂下眼又要给江奉恩满上,但陆岱景却盖住他的杯口,“够了。”
“他已经醉了。”
江奉恩有点不服输,扭头对着陆岱景反驳道:“我没醉……”
陆岱景冷冰冰地,手仍捂在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