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景也顿了下,手掌不自觉地摩挲着江奉恩的腰。

“不冷。”

江奉恩点点头,又缓慢地眨了眨眼,看清了四周的饰物才稍微回过神,他松开陆岱景坐起,揉着脑袋看向屋外,“太阳都照进来了。”

竟然睡到这个时候。

陆岱景没说话,只是扭头的时候感觉到脖颈处生出种莫名的刺痒感,他伸手摸了下,像是牙印。

脑中一瞬间闪过昨夜江奉恩埋头在他脖颈间的画面,他怔了下,望向江奉恩,“你咬的?”

江奉恩见他摸到那地方,竟然都留下了印子,周围一圈还泛着红,一时心虚,没忍住上手在那儿摸了下,“很痛吗?”那时候他没想咬这么重的。

陆岱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这让江奉恩以为他是生气了。也是,这之后若是上朝被文武百官瞧见了这幅样子怕得遭人诟病。

“我那时……”话没说完,陆岱景忽地压住他,腿上被那硬挺的东西戳着,灼人的要命,江奉恩瞪大了眼,再看陆岱景的眼神,哪有什么怒气,分明是晦涩得发烫。

他急忙在陆岱景把手伸到衣服里前先开口道:“我有事同你说!”

陆岱景动作顿了下。

“何事。”

“我要回怃阳了。”

陆岱景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回去?”

“你的那碧牡丹不已做了他人嫁衣,还回去做甚?”

“你怎么知……?”

陆岱景一言不发地瞧着他,江奉恩没再问。也对,今日不同往昔,陆岱景如今已是权势滔天的皇帝,普天之下他有什么事不知晓。江奉恩抿了抿嘴,只道:“那时你说国宴之后便放我离开的。”

屋内沉寂了半响,江奉恩心中想着无数可能,若是陆岱景不愿意放他走……

但压着他的那双手忽然松了力,他直愣愣地望去,陆岱景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没有不让你走。”

“你的酒楼如今赠予他人,莫非回去之后又再重新开始?”

江奉恩没说话。

如今想想才觉得实在可惜,怃阳能到如今这般,有一半都是碧牡丹的功劳,当初刚到怃阳时花费多少精力才造出的楼,打响了名声,若是另起炉灶怕是再也难造出第二个。

陆岱景的手覆在他腰后贴着,他沉沉地看着江奉恩道:“京城人多地广,总归会比怃阳繁华。”

江奉恩愣了愣,心中也有打量。

他自然是想去最繁华的地方,当初去怃阳是为了躲着人,现在不需要躲了,也没有必要再留在那儿。

但……若是回来了,那俩人总归不会放开他。

陆岱景收回手,竟是不再强求。

“你想做什么都随你,我不会干涉。”

说罢就不再压着他,就连胯间那硬物都没了感觉似的起身离开了内间,很快,外头就传来水声。

隔了会儿,江奉恩才走出去,见陆岱景又泡进了药泉中闭目养神。

“我得先回去看看,等到那时再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