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似乎没有看出她的惊慌,友好地挥了挥手。大婶也扯着笑容和他拜拜,看到这人走远去忙溜了。

一路来到那栋屋子前,门被一把大锁上了,他在周围绕了一圈,没过两分钟就找到进入的方法了。他将侧面的窗户撬开,翻进屋后,便闻到了一丝不对。

这并不是具体的气味,而是一种独特的直觉。他握上藏在背包后面夹层里的短匕,等眼睛熟悉了黑暗,才谨慎地迈开步子。

一楼的房间都没有人,他在临时住过人的那间屋子里找到了几部没电的手机,其中一部就是谌颜的。还有很多他的衣服也在,那他人在哪?

除了他翻东西的声音,天花板好像有老鼠爬过,短促地叫了一声。他忙向一旁侧翻,只听见砰砰砰三下打到了他刚刚站的位置上。

“师弟,躲得真溜啊。”头顶传来了埋伏者爽朗的笑声。

忻田无语地将雪亮的匕首抽出来,吐槽道:“埋伏和命中率还是这么臭。”

天花板上的猎枪被抽出来,一缕微弱的光明透进满是灰尘的房间里。他按兵不动,内心疑虑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不是很惊讶啊,自己就快死在我手里了。”

大门直接被踹开,高大魁梧的男人背光站在门前,将子弹上满。侧边的房门在晃,狡猾的猎物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像是拉着许久未见的故人聊家常,表情是那么轻松愉快。

“师弟,潜伏之前怎么没做背景调查,着急可是会没命的。”

不远处,莫名焦躁的狗在冲人狂吠。还没到家的大婶被吓一跳,回头又看到了民警。

民警还在和邻居讲话,大婶一脚把狗踢开,过来凑热闹。

“你们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有咧有咧,刚刚有个蛮俊俏的小伙子打听我们这村,现在往老谌家家去了!”

民警记了他的样貌特征,和领导汇报之后就让大婶带他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西方走去,到了石阶顶层,最前方的民警忽然不动了,站在旁边的大婶吓得脸色惨白。民警回头让他们先回去,马上给领导打电话。

原来大门前就倒着一具尸体,死相极其狰狞,怒不瞑目,眉心竖直地插着一把匕首,身下的血还在流淌,没死多久。